房遗爱也懒得羞辱金春秋,也没有劝降金春秋的意思。
金春秋来被送到了唐军大营,其实就已经失去了利用的价值。
房遗爱摆了摆手,吩咐道:“把金春秋带下去吧,送往长安。”
墨竹他们涌上来,将金春秋押了下去。
金廉宗拱手道:“国公,我们已经将金春秋送了过来,表达了我们新罗的诚意,还望国公念在我们新罗一直都是大唐属国的份上罢兵。”
金毗昙连忙道:“国公,金胜曼只是迫于金城即将被围,并不是真的有诚意。如果金胜曼他们真的有诚意,早就将金春秋和金庾信送过来了。”
听到这里,金廉宗恨不得一拳把金毗昙打晕过去,你这个罗奸说什么大实话呢?
金廉宗急切道:“国公,之前没有将金春秋和金庾信送来,是因为善德女王病重,朝政大权被金春秋和金庾信掌控,不然的话,我们早就将金春秋和金庾信送来了!”
“金毗昙这么说是居心叵测啊!”
房遗爱摆了摆手,沉吟道:“你们确实有点诚意,但不多。”
“本公听闻,是金春秋和金庾信害死了善德女王,然后扶持金胜曼登上了王位,金胜曼到底有没有参与到谋逆当中?”
唐军在攻城的时候确实散发了不少这样的传闻,金廉宗当然也听说过,只不过他很确定善德女王确实是病故。
确切的说,善德女王是在病重的时候被唐军的进攻吓死了。
金廉宗连忙解释道:“国公,并非如此,善德女王不是被金庾信和金春秋害死的,而是病重身故。”
“倘若真是金庾信和金春秋加害了善德女王,金城内早就群情激愤,为善德女王报仇了。”
金毗昙冷哼道:“就是金庾信和金春秋害死了善德女王,然后扶持金胜曼登上了王位,他们都是一伙的,都是乱臣贼子!我是忠于善德女王,立志为女王报仇,所以才发动兵变想要诛杀乱臣贼子。”
“只可惜,我没能诛杀乱臣贼子,于是我就逃往大唐,请大唐皇帝陛下主持公道。”
金廉宗怒声道:“金毗昙,你信口开河,这是污蔑!金庾信和金春秋确实有罪,但是王上是最后的圣骨,本就是善德女王指定的王位继承人,她有何缘由加害善德女王?”
金毗昙冷哼道:“谁知道金庾信和金春秋怎么蛊惑的金胜曼,我只知道确实是金庾信和金春秋谋害了善德女王然后扶持金胜曼登上了王位。”
房遗爱摆了摆手,沉声道:“不必再说了,你们各执一词,本公也难辨真假,本公也不是偏听偏信的人。”
“善德女王数度遣使向我们大唐朝贡,曾被我朝册封为新罗王,如今却不明不白的死去,我们岂能不管不问?”
“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金廉宗深吸一口气,拱手道:“既然国公有此疑问,还请国公暂停行军,我回去禀报王上,定会将此事查的水落石出。”
房遗爱似笑非笑的问道:“你莫不是在逗本公玩?让你们王上自己查自己吗?”
金廉宗连忙道:“不敢不敢,国公曾说只要我们新罗表现出了诚意,就会停战,如今我们已经将金春秋送了过来,难道国公要食言吗?”
房遗爱沉声道:“本公现在怀疑金胜曼与善德女王的死有关,金胜曼若是问心无愧,那就亲自来见本公,本公会派人金城查探清楚,如何?”
“只要金胜曼来到大营见我,我会立即停止进军,派人去金城查个水落石出,本公绝不食言。”
金廉宗听了不禁面色大变,若是王上亲来唐军大营,一定会遭到唐军的软禁,到时候金城会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