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发现今天他的室友似乎起得特别早——他醒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已经不在寝室,他到餐厅的时候阿尔弗雷德早已离开餐厅。
以上的信息在得到拓展后再精简的结果是这样的:阿尔弗雷德和德拉科一起离开了餐厅。
布雷司将这个消息告诉哈利之后淡定地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继续说,「而我的目标是你。」
「什么意思?」救世主挑起了眉毛。
「关于你和阿尔弗雷德之间的一些事情,引起了斯莱特林众多的关注,我们经过讨论后得出结果——如果你们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就只有外部插手了。」布雷司朝哈利龇牙一笑,「我和德拉科就是执行人。」
「谢谢,但是不用了。」哈利慢吞吞地说着,把最后一块煎蛋吞进肚子,「我自己可以解决。」
「你不想听听别人对于你想不明白的事情是什么看法吗?」布雷司显然是有备而来,所以在被拒绝之后也一点也没有慌张,很快就再次抛出了诱饵。
哈利用眼角施舍了他一眼,「说说看。」
「看你们这么多天都没有说过话——比上次的情况还要严重,但是你却没有任何行动,那么我可以得知你根本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下手。」布雷司一字一顿地背出众人讨论的结果,「你需要一个人帮你分析阿尔弗雷德的想法。」
「比如说——你?」救世主拉长了声调看向布雷司,笑了,「展现出你的实力让我看看。」
「举个例子。」布雷司坐直身子开始假装一本正经,「今天阿尔弗雷德比你起得早,但是你们没有一起去食堂,所以我猜测你们一定在冷战。看起来目前对于这种状况更加在意的人是你。」
「我?」哈利挑眉,「怎么说?」
「因为你看起来更加想要尽快地结束目前的冷战。」布雷司气定神闲,「那么,想不想听听我的建议?」
「说。」哈利喝了一口水,感兴趣地示意对方继续。
「你们两个又发生矛盾了,并且这一次——跟以前不一样。」布雷司偷偷地观察了一下哈利的表情,「前几次的最后都是阿尔弗雷德妥协了,但这次显然会妥协的人不是他。」
救世主手中的玻璃杯发出一声很轻的咔嚓声。他挑了挑眉毛示意布雷司继续。
「所以,你需要知道阿尔弗雷德为什么这么生气。」布雷司盯着那只被放回桌上的杯子抽了抽嘴角,抓紧时间继续说道,「这样你们就能恢复原来的——关系了,嗯?」
——说完最后半句话的时候,他为什么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于是花开两头
与此同时,德拉科也和阿尔弗雷德也在进行着类似的谈话。
「所以,你是说这件事情的重点是在于你觉得哈利无法信任别人?」
「这么说不是很确切,不过也差不多了。」阿尔弗雷德耸肩,「德拉科,你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这种事情了?」
「只是看你们最近的关系这么糟糕所以有些好奇——以你的脾气来说,我很难想象他到底是做了什么才会让你这么生气。」德拉科拉长了调子,脑子却飞速运转着,「而且,你知道,你们之间的冷战经常会波及到整个斯莱特林,作为首席,我感到很困扰。」
「让你费心真是抱歉。」阿尔弗雷德伸了个懒腰靠到树上,他眯起眼睛看着草坪,突然说,「德拉科,你不发表一下看法?我以为你是来做调解者的。」
可是他还没有想好应该怎么说——德拉科腹诽。「哦,好吧,既然你这么问的话——」他清了清嗓子,眼珠转了一转,「那么先问答我,你怎么看待哈利?」
「一个完全不像是救世主的救世主。」阿尔弗雷德不假思索地回答,「一个很谨慎,又很可怕的敌人。」
「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德拉科发现他抓住了重点——感谢父亲对他关于贵族式语言拐弯抹角的观察力的培养,「你一直在心目中把波特假设成敌人?」
阿尔弗雷德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回答,「我觉得我把他当成朋友来看待。」
「不,如果真的是这样,你不会从‘如果他是敌人就会很可怕’这个角度来回答我的问题。」德拉科努力遏制自己的得意,「波特曾经做过什么让你警戒的事情?或者是你知道关于他的什么事情?」
「……」如果考虑在大脑封闭术修习时他在哈利脑海里看到的东西,那么他确实知道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但是最重要的——应该是哈利的身份。
从他还没有见到哈利·波特这个人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黄金男孩将是最终杀死黑魔王的人——不出意外的话。而阿尔弗雷德·普林斯——和救世主是完全背道而驰的两个人。
也可以说,一旦他的身份被揭露出来,整个魔法界都是和他背道而驰的。
「……就算他之前不信任你,在立了赤胆忠心咒之后他应该付出信任了——至少一部分信任。」德拉科在旁边说——虽然阿尔弗雷德只听见了后面一半,「要知道,贵族都不是那么轻易就交朋友的,你也是一样的吧?」
「赤胆忠心咒是我同意了的——德拉科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他限制我不能对他说谎的这一条是不能够用赤胆忠心咒来解释的。」阿尔弗雷德皱眉,「他可以提出来——」
「如果他提出来,你会答应吗?」
「……不会。」阿尔弗雷德沉默了一会诚实回答。
「那么他当然不会说。」德拉科理所当然地说,「一个斯莱特林会用任何方式去完成他想要做的事情,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