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妇人抬手抹了抹眼睛,说:“这世道乱啊,我儿子儿媳不知道去了哪儿……怕是回不来了吧!”
聂风面带怜悯,正要答话,断浪忽而从后面抢上来,一把拨开聂风扶着那老妇人
的手,拔剑就向那老妇刺去——
聂风稍稍一愣,只见那老妇人一个错步就躲开了断浪的剑,紧接着一阵腥臭的风扑面而来!
聂风和断浪连忙闭气,两人立即攻了上去,一个腿踢一个剑刺,可谓十分默契。
虽说聂风如今也不过十二三岁,功夫却着实不可小觑,在一流高手中也算得上等了;断浪刚刚达到一流境界,剑法轻盈凌厉,出手毫不停滞——这两人一配合,立马占了上风。
那老妇人往天上放了一个响弹,转手拿着大葵扇连连扇动,各色的毒粉不要钱一般挥洒出来。不过聂风和断浪早有准备,区区毒粉倒也奈何不得二人。
眼看那老妇人招架得渐渐有些吃力,风浪两人正待一鼓作气拿下她,四周忽而窜出八个蒙面的黑衣人,八把剑同时向二人刺来。
断浪回剑连挑,转而就去对付这些黑衣人了,聂风会意,一人独斗那老妇,风神腿连连踢出,迅疾无影,那老妇立马就挨上了好几下,被踢得口吐鲜血,却依旧眼神狠辣地继续纠缠聂风,即使明知无用还是不断地挥洒毒药。
后到的八个黑衣人顶多也不过是一流高手,剑法被断浪压制,交手之后八人的精钢剑都给火麟剑砍出了不少缺口。然而终究是人多,断浪毕竟也还年少,一时只在僵持,互相奈何不得。
断浪定气凝神,一招一式连绵而稳重,终于——给他发现敌人的一个破绽——毫不犹豫一剑刺去,穿喉而过,八人连续的攻势为之一顿。
断浪转眼看向另一方,只见聂风一下子将那老妇踢倒在地,那老妇明显是被踢断了肋骨伤的不轻,一时间完全爬不起来了,聂风微微一顿,却还是没有上前补上一下取了那老妇性命。断浪见此,高声说道:“风!别再手下留情了——他们的援兵转瞬将至,我们必须马上杀出去!”
聂风闻言,扫了地上那口吐鲜血完全没有了反抗能力的老妇一眼,终于还是转身攻向还在围攻断浪的黑衣人。
断浪招招凌厉,恨不得一剑杀一人,再加上聂风也加入战局,剩下的七人很快就被断浪杀了两人,给聂风踢飞三人。
眼看两人即将脱困,忽而四周草丛中响起了“沙沙”的声音,听得人背脊发寒——断浪才一剑解决一人,剩下一人被聂风踢开,就见到密密麻麻五花八门大大小小的蛇铺天盖地一般向两人游走而来!
断浪虽说杀人也毫不犹疑,但毕竟也只是个十岁少年,小脸上终于还是露出了惊骇之色。聂风见到这漫山遍野的蛇,手心里也渗出了冷汗。
断浪转眼看去,原来是刚刚被聂风踢倒在一旁的那个老妇正在吃力地挥动大葵扇,嘴里还有节奏地发出嘶嘶的声音。
断浪脚尖一挑,将一把原本是黑衣人的剑挑至半空,手一挥向那老妇飞去——那老妇人伤得十分重,已无力再阻挡这剑,只目露怨毒地看着两人,嘴里的嘶嘶声依旧在继续。
眼看那老妇人就要被飞去的剑钉死在地上,一道白光闪过,将断浪扔过去的剑一下子打偏——聂风凝神看去,那打偏剑的竟然是一把剑——纸做的如匕首一般短小的剑!
聂风和断浪都严肃了起来——如今二人被围在数以十万计的蛇阵之中,正想飞身而起到最近的树上,再闪身进入山林中暂避,对方的援手就来了——而且还是不弱的援手。
一种奇怪而尖利的笑声传来,接着是一个样貌奇怪身材扁平的男人如一张纸一般轻飘飘地落在那重伤的老妇人身边,声音尖细地说:“哟,媒婆,你可真是老了,居然被两个小子弄到这个地步。”
断浪提剑戒备,聂风微微皱眉,忽而开口说:“两位……是天池十二煞中的纸探花和媒婆……”
纸探花尖锐地扫视了聂风和断浪一眼,愤恨地说:“铁帚仙、食为仙、夫唱和足蹈都死在天下会手里,妇随也因此疯了,今日先杀你们两个小子,来日再杀上天山,取那雄霸的性命!”
断浪不屑地嗤笑一声,说:“什么天池十二煞,分明是天池十二猪……连我们两个小子都对付不了,还妄想对付我们师父,下辈子都没戏!”
聂风一腿扫开两人周围的一圈蛇,拽着断浪说:“浪,无谓多做纠缠,我们走!”说罢飞身上树——正在即将上树的一瞬间,一个黑影忽地从这棵树的阴影中急速射向空中的聂风!
断浪在聂风之后,看得清清楚楚,顿时大喊:“风!小心……”
聂风微微转身,向那来袭的黑影踢出一腿,却觉得像是踢在空气中一样——然而聂风轻功造诣极高,顺势一侧一转,就毫无阻碍地上了树。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