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仿若都不会落山,每日晨起只要她一睁开眼,就能看到天上挂着热辣辣的太阳,那灼人的热意就如把人放到了大蒸屉的包子,随着温度的升高,逐渐变熟起锅岀笼。
这只是晴日的天气,碰到临下雨前,那更让人难受,黑涔涔的云如一块很大很大的黑布,一层一层的压在人的头顶,欲落不落的要停在那里一两个时辰。
而空气更是如完全凝滞了般的没有一丝流动,无风无气,只余下闷和热。
让江醉月难受的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就算屋中已放了三盆冰鉴,江醉月到了入夜依然睡不安稳。
这让风苍雪他们三人都着急心忧起来。
时安平看江醉月每天吃睡不下,知道她往年夏日都爱吃冰碗凉汤,便让厨房给她做了好几碗,只为让她能解解暑意,也能好过一点点。
可江醉月记着自己的身体不能受凉,只能忍痛拒绝了,毕竟吃了好几个月的苦药终于调理的差不多了,她可不想前功尽弃,不光是为了生孩子,更是为了自己的身体。
古代的医术在高明,可也是个能让人得上发烧感冒就能丢了命的地方,她虽死过一回了,可也不喜欢总死。
更何况如今她也有了牵挂,能不死还是不要死吧,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
时景明偶尔学院放假闲在府中时,除了每日规定的习武时辰,也都是围着江醉月给她逗闷解燥的哄她开心。
如今的时景明个子已经快超过江醉月了,脸上虽带着稚气,可身体却非常健硕有力,每日练武练箭从不落下。
这几日正好碰到书院夏休,时景明有半个月的假期。
江醉月便拉着他和时安平一起打自制的扑克牌。
江醉月不喜欢斗地主,便又扯了南修过来,四人一起打拖拉机。
打了几圈,江醉月又觉得没有彩头没意思,便让宣和去了房中拿了几张纸过来,她动手一一撕成长条,哪一方输了便各贴一张纸条在脸上。
其他三人本就是哄着她解闷,自是没意见,都纷纷点头同意。
几圈下来,纸条反倒都贴给了江醉月自己那队。
“哎呀,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打牌打这么好了,净让我们输。”
时景明和南修互视一眼,眼中有浓浓的笑意。
“姐姐,不是我们打牌厉害,明明是你自己太笨,这么个大大的牌在这里放着你都没看到,偏偏要给我们送分,我们虽然不好意思,可也不能辜负你的一片好心不是,只能勉为其难的收下了,你说这怎么能怪我们嘛?”
时景明揶揄的说完,便被江醉月轻敲了一下头。
“说谁笨呢?”
景明便揉着头嘿嘿的笑。
时安平也柔和了眉眼轻斥景明:“没大没小,怎么和姐姐说话呢!”
时景明扫一眼时安平不服气的嘀咕了句:“小叔又在偏心了。”
江醉月好笑,还是个小醋坛子,连这个酸都要捻。
笑完过后她便想伸手去拢桌上的牌。
皱着一张脸看着桌面上的一堆花花绿绿的牌,一手拍到额头上可惜道:“真是,我这个脑子,明明两只眼睛都看到了,怎么脑袋就没接收到呢?真是……真是笨死了。”
话毕,惹得其他三人都笑了起来。
“这下是你自己承认的噢,我可没说!”
江醉月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记仇鬼。我那可不是笨,我只是不想太费脑子而已,这样人才过的开心嘛,学着吧你。”
话落却换来了时景明的撇嘴,让看到的江醉月感觉着自己的手又有些痒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