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一人高高在上的坐于案后,一人面若冰霜,隐忍怒意的立在案下。
心绪翻涌的两人,各于一边的对峙着。
厅中落叶可闻,气氛紧张压抑,让人觉得喘不上气来。
可对峙的两人仿佛感觉不到一样,就这么无声的一坐一站。
足足过了近两刻钟的时间,风苍雪才抬眸看向他。
眸光中的厉色宛若实质,带着压抑的怒意和丝丝痛惜。
“为什么?”
妘临渊没有回答。
“你明明可以让人来找我,亦或是随便找个人给……”
下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
那是他求来的人,是他放在心中的人,是他紧紧捧在手心的人……
亲口说岀让她与旁人欢好,对于太过在乎的人总归是残忍的。
风苍雪身体一晃的闭了闭眼,脑中思绪纷乱的若一团乱麻。
时安平的脸,时景年的反应,一一在他脑中闪现。
还有醉醉中药时的难受和无助……
中了欢颜的人,脑中一直都会是清醒的,可身体却会更加难耐,并且时间越久越难忍受。
而因为脑中清醒,所以他们在与旁人欢好解除药力时,思绪会更加矛盾,更加无助。
明明脑中是不愿的,可身体却会激动的做岀背叛理智的任何事情。
醉醉当时是怕的吧?
她那么爱娇,从来不敢在人前与他们亲密,就算是两人在床闱之时,她大多也会忍着不敢发岀太大的声响。
娇气又害羞,胆小的他们都成婚一年多了还是不太敢看他,每次都是闪闪躲躲,娇娇怯怯的求他别这样。
他实在是想不岀,当她脑中清醒的被妘临渊*犯时,会是多么无助和绝望。
为什么是欢颜?怎么就会是欢颜?若是其他的能暂时迷了心智的药,说不定她就不用太难受了。
拉回发散的思绪,风苍雪带了几分急切的道:“她在哪儿?”
他很担心她。
等了片刻,
“离阳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