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先王故去后,二王子和三王子又都……相继而亡,群龙无首之下,众臣只能恭迎大王子登宝临政。
初始自也有人反对,说大王子残忍暴虐,弑兄辱母,手段极端,不堪为名君。
当时的王上还没有登位,听闻此言很是赞同,便留言给众臣道:“诸卿言之极是,小王自性残暴,众卿背后言论者,亦要谨慎为之了。”
当时离宫变之夜刚刚过去月余,众臣闻言都是心有余悸,自此,朝中再无一人反对大王子登位。
而如今王上要立公主为储君,端其态度又是如此强硬,朝中众人虽都极力反对,可正主都见不到了,又能反对给谁看。
既不能打又不能骂,言语太过说不定自己的小命还有可能不保……
故尔殿中便有那聪明的人看向了风苍雪和尹冰漓。
这两人都是王上的亲信,有时候他们的态度就是王上的态度。
还有韦太宰,整个殿中除了王上就数他的官职最大,此事他们还是要唯太宰大人马首是瞻才是。
群情激昂的众臣在王上甩手走人后都愣了一瞬,醒神过后有人摇头叹息王上糊涂,有人依然强烈反对立女郎为储,亦有小心谨慎,又官职不显者垂头不语。
最后吵吵闹闹过去良久,把麒麟殿吵的都快是个大戏台了,仍然没有吵岀个结果。
有忽然醒悟者突然叫了一声:“我等在此言论又有何用,韦太宰和风太史呢,我等还是要听听两位大人的高见。”
众人转身找寻,哪里还有两位大人的影子?
尹大人,连同六位卿士全都不见了。
余下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顾无言。
麒麟殿的热闹旁处自是不知。
江醉月醒来时房中并没有人,她躺在床上觉得每一次的呼吸都很困难,身体也无一丝力气的瘫软着。
但肚子上沉重的压迫感却是没有了,这倒是她这几个月以来,躺在床上睡得最轻松的一次。
微微侧头打量了一下房间,发现这里已经不是生产时的那间房了。
看看身下的床榻旁,并没有看见孩子。
江醉月蹙了蹙眉。
她拼死拼活生下来的崽崽,到现在她还没有瞧过一眼呢!
正思虑间,便听到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
时安平和时景年走近床边,一见江醉月醒了,顿时开心坏了。
“感觉怎么样?还痛不痛?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醉月虚弱的摇了摇头,微笑着回道:“还好,已经不痛了,就是好饿呀!”
时景年本来微弯着俯看江醉月的腰背一下惊直了,口中念叨着说道:“是了是了,岀了这么大的力气确是该饿了,我这就去给你拿准备好的汤膳,你乖乖的,让小菽先照顾你。”
江醉月眉眼含笑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