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斯菲一拨马头,气哼哼的向着队伍后面走去,这时候人类的两支队伍已渐渐合在一起,清影秀、方更、堂天和浅靖羽正向着兰若云迎面驰来,兰若云大喜,赶紧迎了上去。
就在马上,几个好朋友激动得拥抱在一起,这一天一夜来彼此担心,夜不能眠,就怕再也见不到对方了,那种揪心的感觉谁也不愿意再尝试第二次了。
方更东张西望,忽然看向远处斯菲渐渐模糊的背影,呆了一呆,啊的一声大叫了出来,狠狠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向着斯菲追了过去。
而望川北,不断偷偷向浅靖羽抛着媚眼,浅靖羽爱理不理的时而瞟他一眼,磕磕牙齿,显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兰若云心中纳闷:“几个月不见,好像起了变化!”
那边,堂天纵下马来,抱住直接从马背上扑向他怀里的妹妹堂潇,在空中轮了一圈儿,哈哈大笑道:“潇潇,我的宝贝妹子,可想死大哥了!”之后瞪了一眼兰若云,低声道:“那小子没欺负你吧!”
堂潇呵呵笑着,眼中流着幸福的泪水,话都说不出来了。
兰若云也被这热烈的场面感动了,鼻头发酸,转身回头,看见清影秀面带微笑,抿着嘴唇,歪着脑袋,似乎在欣赏一件有趣的宝贝,定定的瞧着兰若云。
一霎时两人端坐马背,就这样彼此看着对方,好半天一句话也没有说,心里却甜丝丝的,仿佛已交换了千言万语。
两匹马却是相识的,此刻互相走近——在马背相错的那一瞬,两人轻微拥抱了一下,然后又彼此看了一眼,会心的笑了。
“你还好吗?”清影秀轻声问道。
“好得不能再好了!”兰若云微笑说道,“你呢?”
“我也不错啊,就是……”清影秀脸孔一红,微微低头,“就是每天……都想你!”
“我……也是!”兰若云舒了一口气,“每天!”
两人又都把目光定格在了对方的脸上,再也舍不得挪开,仿佛永远也都看不够一样。
一阵呜呜咽咽的悲伤哭泣声,忽然响亮的在兰若云身后传了过来……
众人一起看过去,原来是臻野。
“臻野,你干嘛,哭什么呀?”兰若云回过头,奇怪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用你管,我就是想哭!”
臻野跳下马,在地上狠狠的跺着脚,越哭越伤心,最后干脆坐倒在地,双手拍腿,悲痛欲绝。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堂天看她哭得可怜,掏出一条皱巴巴的手帕递过去,轻声道:“别哭了,越哭越丑!”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
果然,臻野哭音暂停,抽噎道:“你是说我现在就很丑了,你是谁啊,这么讨厌?”
堂天尴尬的说道:“我是堂潇的哥哥,我叫堂天!”
“原来是潇潇的哥哥,我还以为……”臻野双肩抽动着,那日在滦山城外,臻野见过方更几人。
堂天那时候留在裸兰,所以臻野没见过,看见堂潇和他那样亲热,误会了二人的兄妹关系,眼见只有自己形单影只,而看见兰若云和清影秀含情脉脉的表情,更是心头酸楚,立即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当下,兰若云和堂潇几个人也过来一阵开导劝慰,臻野才擦了擦眼泪站起来,斜眼看了看兰若云,又看了看堂天,忽然脸上一红,哼了一声,说道:“其实我是想起我过世的母亲了,哎,她可真是一个慈祥的老人家,嘿嘿!”
“臻姐姐,你不是跟我说,你母亲在你还没满月的时候就去世了吗?”堂潇奇怪的问道。
臻野:“……”
过了一会儿,方更垂头丧气的回来了,看看众人,叹了口气,再看一眼,又叹口气,连叹三声,摇头吟道:“在寂寞的夜里,我常常想起你,再次见到你,一切却变得毫无意义,你的眼神若即若离,你的嘴唇无言无语,你是我心中温柔的谜,让我无比珍惜,我最美的记忆,你毫无理由的生气,使我如同是冷雨中的芳草凄凄,哎,惨兮惨兮,今生我将孤独无依!”
“听到你念诗,我感觉是老鼠在放屁,哎,臭兮臭兮,一脚将你蹬倒在地!”堂天得意洋洋的狗尾续貂之后,向方更蹬了一脚,幸灾乐祸的样子让人想打他一拳。
只有臻野,竟然摸着脸庞,用略带崇拜的目光看着堂天:“我好欣赏这个男人哦!”
“呔!”兰若云断喝一声,指着对面的神族部队,大声道:“让我们打起精神吧,看看对面搞得我们焦头烂额的敌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众人这才收摄住五花八门的各种奇怪心情,望向对面正在安营扎寨的神族部队,一眼望去,旌旗无数,营帐已经扎得一直布到了草原与蓝天相接之处,却兀自不肯停下来。
“他们究竟有多少军队啊……好像不少!”堂天皱眉说道。
“按照对方所扎的营帐数目来看,应该有上百万军队!”望川北看了眼浅靖羽,确定的说道。
“我看不见得,神族的主力在蒙城,怎会来得这么快?”浅靖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