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没想到一向疼爱她的爸爸妈妈竟然不听她的哭诉,就那么匆匆的离去了,她愣愣的坐在床上,看着父母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内,一时之间忘记了哭喊。孙建新送走林家父母,又打发了医生,坐到宛如床边,他拉着宛如的手,口气里带着一丝威胁:“宛如,这次的事我可以不再追究了,但是你不许再对你父母多说一句话,如果你不听,我马上去查出那个奸夫,我要让你们俩都身败名裂,你自己考虑下。”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不是人?你到底是不是人呀?”宛如又哭了起来,她一边用手挥打着孙建新,一边哭诉着。
“闭嘴!”孙建新忽然冷喝道,他的声音不高,但却带着令人心惊的语气:“你再闹,我就把你那个野男人揪出来,听到没有?”
宛如立即住了声,她惊恐的看着孙建新,在孙建新恶狠狠的注视下,她终于慢慢缩回被子里,并用被将头蒙住了。
从那天起,宛如不再说话了,无论谁问什么,她都是一副呆呆的表情,眼睛看着远处,那眼神分明已经飘移得没有了距离。
宛如在医院住了一周,孙建新便将她接回了家,本来宛如妈妈想把宛如接回娘家,可是被孙建新拒绝了,他说他是医生,会照顾好宛如的。他的语气里有着明显的不信任,宛如爸爸拉了拉宛如妈妈,摇了摇头,对孙建新说:“这次的事,是宛如的错,我们也无权再多说些什么,只是,她毕竟是你老婆,你要是不离婚,那你就好好照顾她。”
孙建新无言的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件事无形当中给宛如的父母戴上了一条隐形的枷锁,让他们在他面前总是觉得理亏。孙建新不由得暗暗有些得意。
孙建新将宛如带回了家,她不许宛如擅自出去,不许宛如自由活动,每天都将她锁在家里。宛如发疯了一般的想魏洪宇,可是,魏洪宇却连一通电话都没有。
这天,孙建新上班了,宛如终于拨通了魏洪宇的电话。
“喂,宛如吗?”魏洪宇问。宛如的泪水瞬间溢满整张小脸,她泣不成声的应了一声,便哭得再也说不出话了。
魏洪宇没有象往常那样急着安慰她,而是等她哭够了,才小声的问:“你老公打电话来说你流产了,真的吗?”
“是他打掉的,是他亲手打掉的。”宛如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你先别哭,他知道了吗?你说什么了没有?”魏洪宇打断她的哭声,又问。
“没有,我什么也没说,他还不知道。”
“哦。”
宛如清晰的听到魏洪宇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宛如抽泣着说:“我想你,洪哥,我想你。”
“你现在好好在家养身体吧,这时候不适宜乱跑,等你好了再说。”魏洪宇语调平静的说。
“洪哥,你不会不理我了吧。”宛如觉得魏洪宇的口气里带有明显的疏离感。
“不会,
等你来单位了,我们再细说,我现在要去开会,先这样吧。”魏洪宇急急的挂了电话。
魏洪宇这些日子以来总做恶梦,他总梦见孙建新站在他面前指责他,质问他,每次从梦中醒来,他都是一身冷汗。他知道,这个时候如果再和宛如来往,势必会引火烧身,所以,他决定先和宛如冷淡一些,等事情过去了,再重温旧情。
宛如的心就象被人抽走了似的空荡荡的,她没想到魏洪宇的态度竟然如此冷淡,如果他都不管她了,那她还有什么希望呢?宛如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目光呆滞,她的心痛着,却不知道是为什么痛,不知道为谁痛。宛如忽然觉得自己好傻,傻到自己错到现在都还不知悔改。尽管如些,她还是不死心,她开始盼着早日康复,早日回到单位,那样就可以见到魏洪宇了,也许是自己误会他了,也许他刚才真的要开会,也许他并不是不爱她,只是现在没有时间。
这么想着,宛如突然又觉得眼前有些光亮了,前途并不是一片黑暗,她开始进食一些孙建新拿回来的补品,开始在家里锻炼身体,她想快点好起来,孙建新总不至于不让她去公司上班吧。
孙建新冷眼观察着宛如,他见宛如突然有了精神,食欲也好了许多,不禁怀疑起来。
“你在家都干什么了?”他问。
“没干什么。”宛如没有表情的回答。
“怎么突然这么好的食欲?”
“我只是想快点好起来。”
“好起来干什么?去会你的野男人?”孙建新讥讽的说。
宛如站起来向自己的卧室走去,现在她对孙建新已经厌恶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