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洪宇愣了愣说:“你怎么这么肯定,万一她真去告了呢?”
宛如抬起一双泪眼,带着一丝轻蔑的微笑:“我是她的女儿,我了解她,她在乎她的面子甚至比我还重要,而且我说了,如果他去告你,我会说都是我勾引你,你说她怎么会去告你?你不用怕,我不会给你头上泼屎盆子的。”
魏洪宇可能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放柔了声音说:“宛如,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用再说了,我已经明白了,你放心,所有的事情我都会抗起来,我不会让你受一点连累。”宛如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失落和伤感。
魏洪宇看着宛如,忍不住问:“你昨天晚上没回家?”
宛如扫了他一眼,用手擦了擦眼泪:“这好象与你没什么关系了。”魏洪宇一时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宛如的心已经冰凉冰凉的了,她看着魏洪宇那惊慌的样子,心里象有把刀在剜着似的疼,她隐忍着那种痛彻心扉的痛,淡淡的对魏洪宇说:“洪哥,我知道,我妈一定找过你了,她给了你很大的压力,我也明白,你有家庭,你不可能为了我而放弃你已经拥有的一切,为了感谢你曾经给我那么多快乐,我会尽全力保全你,但是,你要记着,”宛如那双早已的双眸里,迸射出一种高傲的目光,“你魏洪宇欠我的,因为你曾经说过那么多的山盟海蜇,可到了这时,你先退却了,虽然我不怪你,但是你应该受到你自己良心的谴责。”说完,宛如挺直的腰肢,傲然的走出去。
宛如打车回到公司,神情木然的走到自己的格子间里,她的心已经乱成了一团乱麻,怎么理也理不清,她心烦意乱的打开电脑,可是满脑子都是魏洪宇那惊惶失措的样子。她忍不住伤心起来,为什么她真心的付出会换来这样的结果?
一上午,宛如几乎没干什么活,快到中午的时候,李大伟拿了一份表格对宛如说:“宛如,你把这个月的业务量统计一下,下午总裁会议要用。”
宛如心烦的看了他一眼,突然凌厉的说:“不要什么事都找我,我没空。”说完她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李大伟莫名其妙的在后面对她喊:“哎,你干什么去呀。”
宛如转头以一种讥讽的口气说:“你还有没资格管我。”
李大伟愣在原地,大厅里的人都抬起头看向他,他则环视了一下大厅里的人,说:“我招谁惹谁了,干嘛冲我来呀?”
有人问:“大伟,你是不是惹宛如生气啦?”
“没有呀,我这一上午才和她说第一句话,怎么就惹到她啦?”李大伟无辜的说。
夏季小声说:“我还从没见过宛如姐发这么大脾气呢,这是怎么了?”
魏洪宇在这件事上没有受到任何冲
击,他还是做他的处长,宛如妈妈放弃了要追究魏洪宇责任的想法,因为宛如对她说:“如果你毁了他,那就创造一个机会给我和他,而且,我会向外讲是我勾引的他。”林家父母了解女儿是一个敢说敢做的人,真怕她出去胡说,丢了他们的脸,所以宛如妈妈要求她:“必须和魏洪宇断了,只要孙建新不提出离婚,决不许再提离婚了。”在他们心里,宛如出了这么大的事,孙建新都原谅了她,说明孙建新是真心实意的爱宛如的,这样的男人如果放弃了,那宛如以后就再也碰不到这样的好男人了。
宛如的心已经死了,她懒得再和父母争执,也不想再做任何解释,孙建新的伤害,魏洪宇的伤害,再加上父母给她的伤害,足以让以前那个骄傲的公主变成一个再没有感情的绝情之人。
宛如变了,真的变了。除了面对女儿,她不再对任何人笑了,尤其是男人,她竟然变得憎恨男人。
应宛如妈妈的要求,于总裁将宛如调到了秘书室,倒不是因为宛如对这个职业很适合,而是宛如的身体越来越差,经常感冒发烧,她又不想在家呆着,让她在外走乱走又不放心,所以宛如妈妈要求于红给宛如找个岗位,让于红帮着照顾一下宛如。
于红,这位宛如妈妈的亲姐姐,其实是同母异父的姐姐。当年宛如的外婆,也就是于红的妈妈是宛如外公的秘书,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爱上了宛如的外公,坚持要跟于红的爸爸离婚,于红的爸爸是一位非常内向的人,一口窝在心里上不来,找不到发泄的渠道,在离婚后竟然一病不起,不久后便过世了。于红本来是跟着爸爸,爸爸去世后,于红的妈妈便把于红接到了家里,尽管宛如的外公对待于红也象亲生女儿一样疼爱,可是小小的于红却死死的记着爸爸临死之前那怨恨的眼神和爸爸说过的话:“红红,是你妈妈和那个男人害死爸爸的,你要帮爸爸报这个仇呀。”
爸爸虽然去了,可爸爸的话却在小于红心里扎了根。在林家,于红从来没有管宛如的外公叫过爸爸,甚至连个称呼都没有,她从不跟他说话,看见了也马上避开。于红妈妈曾经为了这事打过她,骂过她,可是生性倔强的于红就是不服软。宛如的外公倒也没强求,甚至开导老婆,对于红宽容一些,好在不久之后,宛如的外婆便怀上了宛如的妈妈,注意力便从于红身上转移了。直到宛如妈妈出世,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围着小小的婴儿,宛如的外公发现于红的小眼睛一直盯着那孩子,眼睛里流露的竟然是仇恨的目光。他心中一懔,但又觉得于红还小,不至于会做出什么伤害婴儿的事。但他还是嘱咐儿子暗里留心一下,别真出什么事才好。
没想到还真是出了事,在宛如妈妈满月之时,外公和外婆为妈妈办了满月酒,在大
家都在招待客人的时候,就把宛如妈妈放到了休息室的婴儿车里,年仅几岁的小于红,趁人不备,推着婴儿车从酒店里跑了出来,她本想把孩子扔到很远的地方,自己再偷偷回到酒店,可是由于她年龄太小,没走多远便迷路了,站在车流如水的街道上,不知道该往哪走。而宛如的舅舅,及时发现了小妹妹不见了,马上追出酒店,在大街上发现了年幼的于红和还是婴儿的小妹妹。宛如外公的前妻是在生儿子时难产去世的,所以当宛如的外婆来到他家,他一直把她当做亲妈一样看待,所以他对于红也很疼爱,他没有责备于红,而是牵起她的小手,将两个妹妹一同带回了酒店。
自从发生这件事后,宛如的外婆便不敢留于红在身边了,而将她送到了她的外婆家。于红在那里读完了小学才回到妈妈身边。只是她变得更加沉默,无论在家里还是外面都很少说话,而且她待人冷漠,不苟言笑。她妈妈和继父试图改变她,都没有成功。倒时那个与她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不时的关心她,鼓励她,也许是那个年龄正是少女怀春的季节,于红竟然对哥哥产生了一种特别的情素,每次哥哥和她说话时,她总觉得面红心跳,而且她总想听哥哥夸她。当时还是幼儿的宛如妈妈是哥哥的跟屁虫,于红见哥哥很喜欢小妹妹,便爱屋及屋的对这个小妹妹也关注起来,哥哥见她对小妹妹很是亲切,便总是夸于红懂事,有姐姐样,还告诉她,小妹妹是他们的至亲,不能让她有任何伤害,只能给她爱和关怀。
于红渐渐也被可爱的妹妹吸引了,她变得从心里真心疼爱妹妹了,虽然她对父母还是怀有仇恨,但她对妹妹却是真心的疼爱。这种日子是在哥哥在大学里交了女朋友以后结束的,于红象是一只孤独的小兽独自品尝失恋的滋味,但她没有对任何人讲她心里的秘密,只是从那以后,她变得更少言害寡语了。
哥哥大学毕业时,于红刚好考入大学,一年后便接到了哥哥要结婚的消息,她在独自伤心之余,给哥哥发去了贺卡,然后,她没有告诉家里的任何一个人,毅然决然的跟着一个年长她二十岁的美籍华人去了澳洲,甚至连大学都没毕业。
当时于红的妈妈气得快发疯了,她一连哭了好几天,可是女儿已经走了,找都找不着了,只留给他们一封短短的信,信里说:“这些年,她一直活在仇恨当中,她恨这个家,恨这个家里的人,是他们夺去了她原本幸福快乐的家,夺去了她的妈妈,害得爸爸含恨九泉。这些年,她总想着爸爸临终时的眼神和爸爸的话,可是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帮爸爸报仇,继父对她很关心,哥哥和妹妹对她也很亲切,她受不了这种仇恨和爱交织的的矛盾,她讨厌了这种生活,所以她离开了,她要去过新的生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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