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刚也有自己的理由拒绝,而且很切合实际。他们又不是自己的亲兄弟,更不是亲爹娘,自己的亲兄弟有时候都不见得愿帮忙,舍友凭啥帮他,万一被拒绝,他以后怎么有脸再见他们。更何况他们也不过是靠家里的关系才能有高,要怨你就怨自己没找个好公婆。
赵刚没想到这次借着出差的机会带老婆出来玩,竟然玩出这花样。nv人的折磨让他疲惫不堪,身体累,心更累,最后只能把出无赖的手段,将错误推到自己父母身上,要不就埋怨田甜嫁错了人。由此可见,nv人想征服世界的支点有多痛苦。
nv人的野心一旦膨胀,那将是男人的灭顶之灾。
好在田甜并不是很过分的nv人,她活的很现实,现实的人通常会想尽办法让自己的日子过好些。她自知自己没资格求陈浩等人,第一次见面根本谈不上但她有资格要求自己的男人去做自己没资格做的事。
nv人的韧xìng一旦上来老天都拦不住,要不怎么有枕边风的说法,男人和nv人的较量也通常以男人告败而结束,赵刚魁梧的身躯抵挡不了娇小身材的田甜的嘴,只能答应她自己尽力去做。
尽力和尽全力可是两个不同的范畴,博大jīng深的国语竟被赵刚用来敷衍nv人,地下有知的先灵们知道这种情况不知道会不会跳起来跟赵刚拼命。
不过,他们即使想跟赵刚拼命也得看他有没有空。田甜为了奖励男人的听话,送给他一份礼物,这份礼物就是她自己。
办这种事赵刚可不是尽力,而是尽全力,三十如狼年龄的两人都在拼命地撕扯对方,尤其是在陌生环境更是畅快淋漓,jī情久久不能散去。
惨烈的战况导致惨烈的结果,两人忘记自己不再像二十来岁时的光景,那时一夜做两三次睡一觉也能恢复,今早,梅开二度顶着四黑眼圈的他俩感觉别人看他们的眼神极其怪异,好像他俩昨晚夫妻间的大战被他们观摩过一样。
尤其是坐在陈浩跟前,这种感觉更强烈,夫妻俩觉得自己没穿衣服,浑身不自在。其实,这都是两人的心理在作怪,尤其是赵刚,手捂着口袋,里面有个布袋子,布袋子里装着他们夫妻俩所有的积蓄——五百元钱,也算是个大数额。
求人办事,不送点东西怎么行。二十一世纪时送礼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求人者堂而皇之地送红包或是送卡,只求事情能够办成,受礼者更是心安理得地笑纳。但在当时,送礼不多见,有种做贼的感觉。
陈浩见到夫妻俩与昨天比完全变了模样,在他面前有些生分。他能想象见夫妻俩听到他现任副县长时的心情,也能理解他俩变成这样的原因。对此,他也很无奈,更多的是感觉悲哀。
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他还没资格品尝,可原本亲亲热热如一家人的赵刚夫妻俩知道他的身份后,竟然变得拘谨、有了距离感,普通老百姓岂不是更不不如。官本位主义害人,更误国。官做得越大,和老百姓心理之间的距离也越大,想听到真话更是难上加难,下体民情不过是句空话和套话。
他没有悲chūn秋的心情,也无力改变。即便他向赵刚夫妻俩点明,也只是表面上的改变,内容依旧,或许还会让两人产生不安,何其苦。
在短暂的寒暄后,陈浩直奔主题,问道:“二哥,你们县里的赵书记你觉得怎么样。”
夫妻俩已自觉将双方的距离拉开,过多的寒暄反而显得很虚假,陈浩办事一贯爽快利落,这次也不例外。当然,他问这句话并不是无的放矢,而是想看看赵刚的为人。要做事,先做人,这也算的上是他对赵刚的一种变相的考验。
田甜原本明亮的眼睛突然黯淡,这算是怎么回事,不谈丈夫的问题反倒问起县委书记的事,一个苏南省小县城的副县长跑来了解g省天水县的县委书记,要不是田甜有事求他,老早就啐他一脸吐沫,没事干拿老实人消遣,难道他还真以为他是g省的地委书记或是行署专员。
赵刚却没有这种感觉,在陈浩身上,他感觉到面对县长和县委书记也没有过的威压,这种威压并不是先天具有的,而是长期发号施令逐渐积累起来的气势。
体制内的人,对这种感觉非常敏感。他已完全摆正自己的位置,拿出向上级领导汇报工作的态度说道:“我这几年在县政fǔ秘书办工作,但和县长、县委书记接触的机会不多。赵书记给我的感觉是在群众中很有威信,对待我们这些普通的工作人员也很和蔼,我觉得他是个好人。”
好人这个评价非常合适,但用来评价主政一方的县委书记来说并不算好词,在某种程度上等同于和稀泥的角sè。雷锋是举世公认的好人,连外国人也学习他助人为乐的品质,但把他放在县委书记的位置上不一定合适。身为县委书记,一方面要维持班子团结,一方面要把握住本县的经济发展方向,单单是个好人绝对做不成好的县委书记。
身为体制中人,陈浩不相信赵刚听不懂他想听到的内容,但赵刚偏偏避而不谈,这里面的玄奥他自然清楚。
天水县的情况他摸得他父亲主政g省兰舟市的工作,摸清兰舟市下属县城的主体情况是他的本分。他看似无意的提问其实也设了个套,要是赵刚夸夸奇谈赵书记的“丰功伟绩”,不管好与坏,他绝不会伸手。这是原则问题,跟彼此间的关系无关。
陈浩淡淡地笑着说道:“你以后工作上有什么样的打算?”
两人谈些地方上的政事,田甜听得无jīng打采,这正如让男人陪nv人逛街一样无聊。听到这句话,她立刻坐直身体,眼睛变得又大又亮,紧张地看着丈夫,陈浩能问这话意思很明显,他想伸手拉赵刚一把,否则,他也不会问。她现在害怕的是丈夫说错话,把把这次机会làng费掉。
赵刚想想,很实在地说道:“你也知道我的个xìng耿直,不善言谈,毕业这几年一直在秘书办工作,我想……能不能换个岗位。”
秘书,一直是没有背景的人最省事的升迁途径。只要跟对领导,自己机灵些,一般都会随着领导的升迁身价备涨,也有可能成为一方诸侯。但如果是坐在大办公室里的普通秘书,上升的空间会很小。
田甜仔细观察陈浩脸上的表情,希望能看出丈夫的话合不合他的胃口,可在他脸上看到的除了平静,还是平静。她又哪里知道官场是最能磨练人涵养的地方,政客心里的想法要是能被她轻易察觉出来,那他不是政客,而是愤青。
陈浩沉思片刻,拿出电话说道:“我先打个电话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单位?”
赵刚想调换单位对他来讲不是难事,但关键要看有没有合适的单位。其实,他知道只要自己开口,那人肯定会将这件事办的妥妥帖帖。因为那人不是别人,而是他的发小、父亲现任秘书陈国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