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儿。”
“伶儿?公子见过她?”孙薏茹觉得奇怪。
“刚才听婉容提到伶儿似乎善于刺绣,我娘的生日快到了,我想请伶儿帮我绣件袍子送给她。”
“没问题,我让伶儿绣件百鸟福寿袍,就当是我送给夫人的寿礼。”
公孙良信为难她说:“为了给我娘一个惊喜,我特地从京城带回新式的图样,我恐怕她不熟新样,要是绣得不好──”
“公子放心,我会好好监督她的。”孙薏茹连忙保证。
“不是我信不过孙姑娘,但我想亲自监督她。”
孙薏茹一口答应:“也好,我让伶儿把每天完成的绣工送去给公子检查。”
“该死的公孙良信!”婉容气呼呼地骂着。
“婉容,你别怪公孙少爷。”柳伶儿低着头,双手忙碌地在缎布上绣缝丝线。
“公孙公子要我绣这袍子,也是出于一片孝心。”
“为了他个人的孝心,你就得这样拼命吗?”婉容不满地低吼:“他实在太可恶了!”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公孙公子?”柳伶儿停住手,困扰地仰头问。
婉容闷声不答,柳伶儿眨眨眼,仔细一想,才觉得奇怪!为什么每天公孙公子来的时候,婉容总是不在,而公孙公子问她的问题却总在婉容身上打转?
“婉容,你跟公孙公子之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柳伶儿关心地问。
“你怎会这么想?”婉容心虚地说。
“你好象一直避着公孙公子。你整天陪着我,可是他来的时候,你总是有别的事忙。”柳伶儿缓缓解释。
她松了口气:“那只是恰巧,小姐老是在那个时候吩咐我做事。”
婉容并没有说谎,孙薏茹对公孙良信对婉容的态度始终不能释怀,特意支走婉容,让他们没有机会见面。
这点,婉容非常感谢孙薏茹,经过那天……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她不让自己回想那时对他的奇异感受,只是一径地命令自己厌恶他,他不该……一切都是他的错!
要不是他,孙薏茹不会不准她帮伶儿小姐绣这件袍子;只因为孙薏茹怕她借着这件袍子跟公孙良信牵上关系。孙薏茹太小看她了!她才不愿意跟他有任何瓜葛,她巴不得他离她远远的!
“你不要紧吧?还是让我帮你吧!”婉容注意到柳伶儿脸色苍白。“你这样不眠不休地工作,身体吃不消的。”
柳伶儿因为突然窜过的椎心刺痛,锁紧了眉,勉强地说:“我没事,小姐给的期限快到了。”
孙薏茹急着讨好公孙良信,命令柳伶儿日夜赶工,限她五日内完成公孙夫人的绣袍。婉容担心柳伶儿的身体受不了,想瞒着孙薏茹帮柳伶儿;只是柳伶儿个性老实,说什么也不让婉容违背小姐的命令,让婉容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婉容严厉地苛责自己。都是她害得伶儿小姐这样劳累!这事要是让宫主知道了,她有九条命都不够赔!
“你让我帮你,小姐不会知道的。”婉容再次尝试说服柳伶儿。
“不行,我……”柳伶儿突然停住话,紧咬着唇等待这次的疼痛过去。她眼前一片乌黑,身体晃了晃。
婉容立即扶住她,着急地忘了掩饰自己的身分,直呼柳伶儿:“伶儿小姐!你的病发作了吗?”
她潜伏在孙家两年,曾见过一次柳伶儿发病,那次是因为孙朝元外出迟归,来不及让她服药造成的。
柳伶儿痛得说不出话,婉容当机立断马上去找孙薏茹拿药;她确定孙朝元回咸阳时把药交给了孙薏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