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大婶能施展出水盾,但她的水盾仅仅是承担部分伤害,和昆仑娘娘短时间免疫一次攻击的灵气护盾是天壤之别。
而那黏液,必须被控制的人受到一次攻击才能解除。
而雪魅想要杀他们,也只需要扎扎实实的一次攻击就够了。
对大瘤子一家来说,若无人相助,当那黏液将他们命中的时候,便已经宣判了他们的死刑。
“臭婆娘!咕噜咕噜……”“牧儿,你在哪?娘看不到你。”“娘,我不能喘气,好黑,我好怕……”
一家三口在黏液中疯狂挣扎,可他们越挣扎,那黏液便将他们捆缚得越紧。
直到黏液堵塞他们的眼球,填满他们的鼻孔,灌入他们的口腔,封堵他们的耳朵,令他们不能闻,不能言,不能见。
“咕噜……”
胜券在握的雪魅施施然从山崖上蜿蜒而下,不疾不徐地朝着大瘤子一家靠近。
“哼哼哼……”
李昆仑哼着怪异的曲调,比雪魅更快一步到达大瘤子一家身边。
“最后一刻,死到临头,还想着把村民们都拉下水,并丝毫不觉得有任何愧疚,理所当然,心安理得。
一個对自己的妻儿如此友善的男人,心中为什么会藏着那么深邃的恶呢?
吴南升道友,有一说一,你真该死啊。”
“呜呼,苍天有眼,令作恶多端之人离我世。”
李昆仑一边唱着悼词,一边伸出手,在大瘤子的脸上狠狠捏了一把,从那巨大的瘤子中捏出了十二枚和血肉粘连在一起的白色瓜子宝石。
他的动作刚刚做完,雪魅的一个脑袋便骤然垂下,一口将大瘤子咬成了两段!
鲜血喷涌,如泉水挥洒,纷纷扬扬。
“为了自己的儿子,可以不顾他人意志,肆意妄为。张大花道友,你是个好娘,但不是个好人。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跟你夫家一起去吧。”
“彼等之去,犹乌云散尽,日再照大地。”
李昆仑再次唱着悼词,从胖大婶的怀中将一个写着【水】字的令牌摘下。
哧啦!
雪魅调整方位,用另一个脑袋咬下半个胖大婶。胖大婶也步了她丈夫的后尘。
“痴儿,罪都是你爹妈的,你倒是没做错事,也罢,便给你一次机会,子偿父母债,将功补过。”
李昆仑伸出手,给了痴呆儿一巴掌,那黏液便啪的一声破裂开来。
这动静,把正在进食的雪魅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