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不去,甩不掉,也忘不了。
这事既然已经发生了,还关系着好朋友的名誉,她作为事件的当事人,如果否认了此事,就等于暗自给了一江一刀。
一江为了她付出了不少。
一江有今日的结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可以说,整件事情因她而起。
当然,也不全是。
不能自私,心再痛一次又何妨,伤疤再揭开一次也无所谓,比起一江当下的处境,这些痛算不了什么。
咬咬牙,蹙蹙眉,就忍过去了。
辰曼微微点头,表示可以说,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一江得到了辰曼的答复,咽下一口唾沫,继续往下说。
如何追偷香贼?如何将其砍死于河中?他把一切说的清清楚楚。
再后来,就是有一群人突然到来,接着就是易中仁他们,也到了河边,事情的经过就是如此。
话毕,一江又补充了几句,首先是一句诚恳的道歉,毕竟隆帝是真的出来了。
一江不认为该事件由他负全责,他留下最后一句话:“自己是被人陷害的。”
此话一出,现场又炸了,七嘴八舌的责骂声,嘲笑声。
易会长让现场安静后,问一江是被何人所害?可有凭据?
一江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是红娘子说的陷害自己的人是仓夫首领和黑煞他们吧。
他之前答应过红娘子,此事暂时不能提。
况且他又无凭无据,说出来以后,有何人能相信?
“我感觉是被人陷害的,具体是什么人我就不知道了,”一江再次补充道。
“感觉?真是可笑之极。”
“一江,刚才你也承认了,用旋冰剑对着赤水河砍了数十剑,你的一举一动,青阳前辈等人都是直接证人,你的举此已经触犯了律法,犯了反渡灵对人罪,危害渡灵人生命安全罪,私闯禁地罪,通魔罪。”易会长振振有词的说。
“我有何罪?就算没有人陷害我,我也是误闯赤水河,压根就不知道隆帝在那河水中。”一下子安这么多罪名,一江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知与否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隆帝因你而释天了,青阳前辈几人亲眼所见,这一切难道还会有错?”
易会长缓了缓继续说:“交出旋冰剑,同心会会对你从轻处罚,不然,有很多人会被你无辜牵连。”
“等等,我有一个问题,青阳前辈在吗?我要亲自问他。”一江的眼神在四周到处看。
“老夫在此,无知者,有何疑问就开口吧,问完后老夫也有问题问你。”
一江循声望去,请阳前辈已站立在了易中仁的前面,干瘦的身躯,欲欲倾斜。
昔日在赤水河有过一面之缘,一江毫不记得他的样貌形容。
一江道:“我想知道,那日我追偷香贼去了赤水河,你们是从何处得知有人去了赤水河,赶来的时间更是不快不慢,这会不会太过于巧合了?”
“我等从九重山出来经大道,有一人拦在路中央慌慌张张地说,有人私闯赤水河,赤水河是每个人的禁足之地,这二十年来无人私闯过,只有在给隆帝追加封印时,大伙儿才会结伴而去,这二十年也仅仅有过两次。有人私闯禁地,我等自然要去遏制,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我且相信你说的,麻烦把给你们报信的人叫出来,我想知道他又是从何处得知有人私闯禁地。”
“实不相瞒,报信人,老夫也没有留意,当时情况紧急,我等只好快速向赤水河赶,老夫依稀记得他当时跟在我的身后一同去了赤水河。”
“我想知道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这……”青阳前辈吞吞吐吐,关于那个报信人,他也不知道此时在何处。
“事情尚没有搞清楚,就给我定这么多罪,你们是想草菅人命吗?”
青阳前辈答非所问:“在返回的路途中,我和大伙儿本应该被一起灭口了,最后只有老夫和他侥幸逃回。”青阳前辈看向右边的一个年轻人。
一江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灭口”“逃回”?唯一听清楚的就是这个叫青阳前辈的老人,不知道报信人是谁,也找不到他了。
若要把这件事情查清楚,报信人是其中一个突破过。
报信人也许早不在人世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