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斓秋身份显赫,必然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刚刚看雾云那么喜欢围巾,不如自己也给顾斓秋织一条围巾吧,权当感谢他收留她。
在顾斓秋豪华的书房内,燃着栀子的熏香,淡淡的,有让人心裡豁然开朗的感觉,柔和的阳光从轩窗照了进来。
当顾斓秋收到姜云蕊亲自动手编织的围巾时,他的心底第一次升起一股暖意,暖洋洋的蔓延至他的全身。
「顾将军,这条围脖是感谢你送我御寒的狐皮斗篷,虽然它不值钱,但是这也算是奴婢的一番心意!」姜云蕊看着顾斓秋轻柔的抚摸着那条围脖,马上说道。
「好,孩子大概什么时候临盆?」顾斓秋若有所思的问道。
「春末时节,顾将军问此话何意?」姜云蕊莫名的担忧,莫非他想赶她走?
「问问罢了,好了,你告退吧!」顾斓秋默默的注视着她,
姜云蕊心想只要他不赶她走,关于其他东西,她不会去在乎。
顾斓秋目送着她的背影离开,他再次抚摸着那条柔软的白色围脖,心裡不禁荡漾着一丝柔情,一溜而过,微不可察。
姜云蕊正走到九曲迴廊的当口,却见一个熟悉的橘红身影走来,她马上隐向暗处。
当那道橘红的身影飘过,她才从暗处走出。
这橘红的身影正是阮诗扬,如今他出现在这裡,也不奇怪,因为西齐皇是他的表哥,想来他定是来找顾斓秋议事的吧!
在顾斓秋的书房裡,阮诗扬见着顾斓秋把玩着那条毛绒绒的围脖玩味的一笑。
「顾兄,这是何物?」阮诗扬扬手指着围脖好奇的问着。
「是御寒之物!」顾斓秋淡淡道。
「哦,顾兄,敢问这毛绒绒的物什哪裡买的?诗扬倒也想买来一条用用。」阮诗扬出手快捷的抢了过来还没有在手中捂热,硬是给顾斓秋抢了回去。
「是别人送的!」顾斓秋怒瞪了他一眼,阮诗扬真是越来越玩世不恭了。
「真是别人送的?姑娘家送的?」阮诗扬好奇心起,开始八卦了。
「厄……嗯……」顾斓秋微微点头,俊脸闪过一丝羞涩,含糊道。
「顾兄,看不出来哦,你倒是开窍了,想上回我表哥赏赐你了那么多美女,你都不要,这回倒是铁树开花了啊!」阮诗扬娃娃脸上荡漾着调皮的笑意,戏谑道。
「什么铁树开花?难听!」顾斓秋眸底闪过一丝冰冷。
「好吧,那我们顾将军是情窦初开了啊!」阮诗扬拍拍他的肩膀笑道。
「唉,亏你还是天下第一才子呢,怎么说话的啊?人家姑娘可是快要当娘的人了,你莫要胡言乱语!」顾斓秋脸红脖子粗的怒道。
「她怎么不把这围脖送给她的相公啊?」阮诗扬疑问道。
「她说她的相公吃喝嫖赌不要她了!」顾斓秋掀了掀眼皮子,把姜云蕊之前说的瞎掰的情况复述了一遍。
「难不成叱诧战场的顾大将军想要追求一个怀孕了的弃妇吗?」阮诗扬暗道顾斓秋怎么和自己一样的遭遇啊,也喜欢了人家的弃妇?
「阮——诗——扬,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去追求一个弃妇了?」顾斓秋犀利之冷的眼神射向阮诗扬。
「好——好——好,我不说就是了!做什么发那么大的火气?」阮诗扬笑睨了他一眼,这顾斓秋真是无趣,他比表哥齐之傲还要来的无趣!
「说吧,大雪天的来找我有何贵干?」顾斓秋小心翼翼的把姜云蕊送他的围脖轻柔的疊好之后,放入精美雕刻的木质漆盒内。
「表哥说现在天寒地冻的,不适宜攻打南夏,叫你暂时驻守在漠河城这边,先不要回燕京(西齐的都城)将军府。顺便叫我来慰问你啊,这不马上除夕了吗!」阮诗扬浅浅一笑,眉眼温润。
「好,你可以走了!」顾斓秋的视线落在阮诗扬捧着的白玉茶杯上,他么碧螺春也喝了,话也说了,所以顾斓秋冷着脸给他下逐客令了。
阮诗扬闻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吹了吹杯中的茶叶,调侃道,「我走就是了,祝你早日抱得美人归哦!」
阮诗扬说完走了,然而顾斓秋在阮诗扬走了之后,才轻蹙眉头,瞬间走了神,想起刚刚阮诗扬说的话。
他再打开木质漆盒,好看的唇角扬起一丝笑意,短的来不及追寻。
……
漠河城,萧瑟寒冷的冬天已然过去,和煦温暖的春风吹遍了西齐,吹遍了漠河城,明媚的阳光倾泻在大地上……
漠河岸边的杨柳长出了嫩绿的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