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就是你们俩人同行,怎么不是一路人?”齐守义调侃道。
“不是这个意思。”
“我看你在她面前话都说不利索。”
陆之道挠了挠头,不置可否。
“齐哥教你啊,”齐守义拍了拍她,一脸成竹在胸的样子,“下次她再帮你上药的时候,你就对她说,我手上划了一道口子,你也去划一道口子,这样我们就是两口子了。”
“恶心。”
“恶心归恶心,可是管用,你这样一说她就明白了,肯定红着脸拿小拳拳捶你,”齐守义矫揉做作地捏紧大铁拳,垂了陆之道一拳,调笑着说道,“女孩子就这样。”
“难怪你没有老婆。”陆之道冷眼拆穿。
“你能有?”
两人边喝边聊直至半夜,齐守义还不尽兴,又要叫人拿酒,陆之道想着明天要赶路,无论如何也不喝了。
齐守义才兴致索然地放她回去,陆之道起身才意识到喝多了,有些上头。
晃晃悠悠地回到了房间,还想着要怎么跟楚宁交代,出门前还答应过要少喝酒,转眼又忘了。
推门进去,发现她根本不在房间内。
突然酒醒了许多,下意识地回头去找,才想起她在隔壁。
接连几日两人日夜都在一起,陡然分开倒有些不习惯了。
陆之道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想着这样也好,倒省的解释了。
可是坐在床上却有些许失落,觉得空落落的。
鬼使神差地跑到楚宁门外,想着如果她还醒着,便进去告诉她自己回来了,因为答应过的,凡事要有交代。
陆之道轻轻推开一丝门缝,打眼往里瞅了瞅,见她已然睡熟了。
岁月静好地躺在那里,而自己却是一身酒气,陆之道不敢想象,这样的自己,怎么会与她绑在一起。
可是转念又觉得,她的耐心与善良,不仅仅是对自己,她对一只野兔都是这样,何况自己是活生生的人呢。
想到她的善意是面向所有的生灵,陆之道便释然了许多,转而回到自己房内。
……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陆之道刚练完剑回来,正好遇到楚宁推门出来。
“早上好。”楚宁先打了招呼。
“早。”
“昨夜你回来太晚了,”楚宁顿了顿,陆之道好像被抓了个正着,正想着如何解释,却听见楚宁笑着说道,“我没等到,就先睡了。”
陆之道莫名有些过意不去,第一次有人说在等她回来。
“我,昨夜……”
见陆之道神色有些不自在,楚宁连忙解释,“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想问问你,昨天你们与贾千户打斗的时候,有看到我随身带的那个小竹筒吗?”
“啊……”陆之道挠了挠头,才意识自己自作多情了,赶忙收起多余的心思,答道,“好像有看到。”
陆之道仔细思索片刻,才确定地说,“贾千户手上是有一个竹筒,但当时没留意,让他带走了。”
“哦。”楚宁垂眸思忖片刻,暗自庆幸自己先一步将信件取了出来。
“重要的话,我去追回来。”
“不重要。”楚宁弯着眼睛冲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