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有一个瘦小的人影答道:“是!”说罢,便匆匆离开。
“虞君,您所要的人都带来了!”十宝果然没有一会,就带来的好几个人,每个人身上都是破破烂烂,面有疲惫之色,左额头上都刻上了一个“奴”字。
“原来是奴隶。”白隐竹看着那个奴字,黯然出神。奴隶是最悲惨的,不仅仅尊严是别人鞭挞,还要在一群奴隶中获得生存的权利。
这几千年来的传统,岂是这短短的数百年就可以改变的?
“谁抓住这匹马,我给谁自由!”那位男子眉眼中有残忍的嗜血之意。对于奴隶来说,自由是比生命更加高尚的追求,他们自然是不顾性命上去捉马。
“唉!”白隐竹看着那几个身影,不时被马踢开,倒在地上呻吟,满口鲜血,地上绽放出鲜艳夺目的牡丹。
“小竹?你怎么了?”凌末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对于他这种富家豪门的后人来说,奴隶的性命确实堪比畜生。
“那个男子分明就像耗尽那匹马的体力,然后再拿下那匹马!而那些奴隶的命运将会十分悲惨。”
“这又有什么关系?”凌末望向那匹马,眼神中充满了狂热,“奴隶的性命根本不算什么。”
白隐竹苦笑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在这里,人们从心里对奴隶有一种蔑视的嘲笑,她,又能阻止的了什么?自己的身份也是很低下的,就仅仅比奴隶要高上微微的半阶而已。
“快点啊!”那位男子看着身边的奴隶,面色有些狰狞,道,“若谁拿下这马,赏金!”
人群中一群哗然,这位男子真有钱,为了一匹马,竟然花上了金子。
“哈哈!”凌末终于按捺不住性子,道,“若我拿下这马,你怎么说?”
那男子从怀中掏出一块金块,道:“若你拿下这马,这块金子便赠予你!”
“我不要金子!”凌末见那男子的表情微微惊喜,接着道,“我要这马!”
“这马不行!”那男子想也没想便拒绝了,道,“你不做这个交易,自有人会做这个交易!”说罢,他将手中的金子晃了晃。
倒是有几个人想要试试,可往前没走了几步,便看见了地上重伤致死的几个奴隶。便又退缩了回去。
“没人吗?”男子微微半眯起了眼睛,危险得感觉深深地透露了出来。
“哈哈!看来没有人啊!”人群中,只听见凌末充满霸气的笑声。
他放轻了脚步,等靠近了那匹马后。一个翻身,躲过了马蹄子,还没有等马反应过来,再一个空翻,跨坐在了马的背上。马不依,后两掌着地,长鸣,想将凌末从马背上摔下去。凌末也看出了马的意思,双手紧紧地抓住缰绳,手被勒的微微发红。马似乎见在人群中无法摆脱背上的人,便撒开步伐,往郊外的树林奔去,还不停地撞击人群,似乎想将背上的人甩下来。
“凌末!”白隐竹穿开拥挤慌张的人群,只看见了凌末骑着马离去的背影。
受惊的马(2)
白隐竹不是不知道凌末的身份非同一般,就凭他知晓古老的祭奠方式就可以看出,他一定是个贵族后人。这匹马性子的烈性,是白隐竹至今为止没有见过的,更何况,刚才踏死了许多人,凌末被带到了郊外,生死更加不能预料。
白隐竹越想越觉得可怕,瞅瞅地上的奴隶,死样极其残酷。若他有事,那可便……
白隐竹不再多想,推开身边的人,便往城郊跑去,人群中只留下了一道青烟靓影。
“凌末……”白隐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声音会如此颤抖,如此的低不可闻,似乎是不愿被人听见一般。
“嘶!”树林深处里传来一声凄厉的马鸣!伴随而来的还有一位男子的怒喝声。
白隐竹心里一个激灵,脑袋里一片空白,身体不由自主的朝着那个方向奔去。
“嘶!”树林中的马鸣声更加的凄厉,伴随而来的还有猛烈踏地声,隐约还有“啪嗒啪嗒”的断裂声。
“凌末!”白隐竹的声音更加的颤抖,更是不顾他人的叫了出来,自己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
那一条路,宛如绵延到天边,你,在天边等我。
那个速度,就如闪电在奔跑,却,赶不到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