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还小,给他办的生辰宴,都是些稚子所喜好的,国师何必去自找没趣呢,许久未与国师对弈,你那国师府常年见不着你人影,今日一见,倒是想和国师来两手了。”
他如此说,自是会有人将棋局摆上。
溪娘兴致缺缺,却还是在桌案边坐下,手执黑子,先落棋盘。
“说来,我还未曾见过如风殿下的模样呢,圣上从不让我见如风殿下。”
圣上赔笑道:“真是巧合,稚子貌丑,恐污国师慧眼了。”
溪娘自然知道这老狐狸打什么主意,陪他说些官场话,下着官场棋,甚是无趣。
瞥见一边的蔺雨潇抱着装死的望菱跪坐在地,蔺雨潇傻乎乎地盯着溪娘看,似乎要在溪娘脸上盯出朵花儿来。
蔺雨潇回过神来,满心义愤填膺,连着脸上的神情惊怒交加,这样一张脸,实在跟这些神情不搭。
下棋的人忽然笑出声来。
溪娘低头看棋盘,却见自己方才走错一步,被帝王连吃几子,对方还一脸莫名道:
“国师可是觉得我哪一步走得不妥?”
余光再去看蔺雨潇,却见她跟个呆头鹅似得,直愣愣地瞪着自己,一双眼睛中竟还蕴藏着幽怨。
溪娘想不出自己何时招惹了这样的人,只觉得,看着那傻姑娘,可陪人下棋有意思多了。
帝王又是连吃溪娘几子,溪娘一路连吃败仗,赢到最后的帝王反而一脸不对劲,道:
“当真是我棋技有了长进,还是国师同别人一样糊弄朕。”
溪娘硬气道:“怎么想便是圣上的事了。”
说罢,在帝王面前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直接告知了对方:同你下棋真的很无趣。
然而,手上落子却是毫不容情,快准狠地将圣上的棋子围住,扳回一城。
地上的蔺雨潇终于想起师傅最后传授给她的武功。
此功法并不是提升功力,单独拎出来也不是为了杀人。
而是,自保。
当初被追杀时,那套功法屡屡护住她的心脉,后来,她也将此功法用在除她以外的人身上。
那时她用来治愈过琴女。
说干就干,蔺雨潇撸起袖子,沉下心,不再刻意去听两个人下棋的老狐狸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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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望菱扶起盘腿而坐,两掌轻轻放在望菱的背上,闭上眼睛,融于自然,似与万物生长。
片刻过后,蔺雨潇才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气,呼喊望菱的名字。
连连几声,得不到回应,蔺雨潇便要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