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察觉到停驻的目光,对他没有丝毫印象,掀了掀眼皮,有些不耐烦的意思。
后来在酒吧,他又听见温思昭,于是按照何雀的请求,拨通了那个电话。
命运要他们纠缠不清。
所以你要跟我做吗?
他抬眸,静静思考两秒,笑着点头:好啊。
纠缠到床上,也无可厚非吧。
再者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也无可厚非吧。
10
温思昭问何雀是否还喜欢周私焰。
何雀抠弄着新做的美甲,摇摇头,本就是心血来潮,连心动也算不上。随即身上的某种雷达被触响,警觉发问。
温思昭面色平淡,轻描淡写两句带过。
玩得很开啊?!
何雀捂嘴,感叹道:你小心点喔,不要把自己搭进去了,周私焰那笑起来,耍起温柔来,搁谁谁不迷糊?
事实证明,何雀担心错了人。
把自己搭进去的是周私焰。
11
他们第一次是关灯做的。
夜里的温思昭小小的一只,被挟持在床角,融融的月光落在她洁白的脸庞,映出凌乱的黑发,湿润的额角,还有水光浮动的眼眶。
周私焰不得不承认,温思昭的模样,身材,以及在床上的沉默,眼泪,和偶尔冒出一句小声的话,都踩在他的性癖上。
他说温思昭,你要装哑巴吗?
其实心里想,装哑巴也没关系,正好操得狠一些,干得温思昭哭出声求饶。
他又说,温思昭你可以别哭了吗,然后伸手,不得已捂住那双被滚烫液体蘸湿,粘乎乎粘在一块的眼睫。
像个控制不住眼泪的小朋友。
其实心里想,温思昭透过指缝的泪眼朦胧,红滟的眼角,以及剐蹭在掌心的触感,让他兴奋到了某种难以言说的程度。
只是温思昭不愿意接吻。
周私焰想,也好,他才不想亲。
阴茎凭借欲望的驱使,嵌入在温暖狭小的穴道里,有一种回归母体的安全感,像温柔的慈母,可以包容宽恕他的所有,犯下的罪孽,自我的厌弃,时时想要死去的心。
在那一瞬间,她不问缘由地接纳了他。
尽管一切全是他的自我想象。
在抵达高潮,射出来的时候,周私焰脑海中莫名冒出一句话。
无爱一身轻。
12
不要无爱一身轻。
爱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没有什么能比拟爱。
后来的周私焰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