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个,京城脚下有一处酒楼,年底的账目对不上,老板却说他并未贪墨……”
纪汉佛将几件事情简要地说了一遍,还想再说细节时,却被笛飞声抬手给拦住了。
“够了。”
“东南这处房产,是难民的收容之地,朝廷想拆,需按人头补钱。”
“飞鹰帮,让他们送一百只信鸽到金鸳盟,找无颜付钱。”
“京郊酒楼……”
李相夷处理事情考虑的多,总是面面周全。
笛飞声就不一样了。
他习惯怎么简单怎么来。
“你告诉这位姓刘的老板,三日之内若他不能把亏损的账目补上,就不用再干了。”
“至于丢哪了,让他自己找。”
“是。”
果然是雷厉风行。
纪汉佛想说点什么,最后却咽了回去。
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笛飞声便将所有堆积的事务都处理完了。
他起身,去房间里找李相夷。
发现对方已经醒来了,正坐在那里喝茶。
“醒了?”
笛飞声走过去,随手抄起一个杯子,开始给自己倒水喝。
“角丽谯的事情,从始至终都是你故意的对吧?”
李相夷掀眉看着他,大有要秋后算账的意思。
“角丽谯确实带走了业火痋,你也的确是南胤血脉,这一点,我没有骗你。”
笛飞声喝了一口茶,含笑解释道。
“那你之前在金鸳盟里的举动,所为何意?”
李相夷猛地起身,一手按在桌子上,一手扯出笛飞声的衣领。
整个上半身向前倾斜着,俊美的脸满是寒霜地逼视着面前的笛飞声。
笛飞声依旧端坐在那里,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诘问而有半点改变。
如果此刻有人进来,从外人的角度看去,倒像是门主要轻薄笛飞声的样子。
“想让你活着,是我的愿望。”
“想把你留在身边,同样也是。”
“我从来没有想过欺骗你什么,李相夷,我要的,一直是你。”
笛飞声坦坦荡荡地承认了。
“至于角丽谯,不过是无关紧要之人罢了。”
屋外。
房顶上。
一身红衣的角丽谯落在两人上方,静静听着屋内的交谈声。
她刚来不久,却一丝不落地听到了屋内两人的全部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