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你不是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么。”
李相夷立在门前,整个人将门外的光影遮挡了个严严实实。
俊逸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恼怒。
他和无了和尚相识许久,还从来未见过他为一人说过谎话。
无了尴尬一笑,显然也没想到李相夷会去而复返。
他视线在两人中间来回打量了一番,最终还是决定离开战场。
“咳咳,你们聊,老衲到隔壁去诵经。”
“和尚!”
两道不同的声音,一道稚嫩,一道低沉,同时叫住了他。
无了脚步一顿,从脸上挤出一个完美的笑容来。
“哦老衲忽然想起,今夜偶得一本经书,还未参透,这就去隔壁好好了悟。两位施主,老衲就先不打扰了。”
李相夷看着无了跑得比兔子还快的身影,当下也顾不得质问他了。
带着寒气的修长躯体迈步入了禅房,随手一抬。
砰的一声,将身后的房门重重给关上了。
带着内力的劲道带起一阵风,屋内的灯瞬间熄灭了。
一片漆黑中,李相夷的声音缓缓响起。
“李莲花?还是应该叫你金权。”
“我们该算算账了。”
李莲花苦笑,没想到最坏的局面还是发生了。
他仰头看了看面前的一片虚无,双耳却准确地锁定着李相夷的方位。
“李门主,如果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会相信么。”
李相夷哂笑了一声。
“我凭什么相信一个满嘴谎言、从没有一句实话的人。”
“李莲花,现在没有旁人,我今日有的是时间听你慢慢狡辩。”
来的路上,他已经把陈今昂给甩掉了。
李相夷伸手封住了李莲花全身的穴道,一只手卡住他的肩膀,用力一掰。
“嘶,轻点。怎么下手没轻没重的。”
李莲花浑身被点,躲不开李相夷的钳制,嘴里却半点不饶人。
“竟然没用缩骨功。看来,你确实是金满堂的儿子。”
李相夷低眉将他的肩膀掰正,目光如鹰般审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