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的源头在哪里?我们从源头划船一直划到河中心不就可以了吗?”
“哇,小子你真是个天才啊,我打了那么久猎怎么就没想到呢?那条河源于山上一处岩壁,我们可以从那里出发。”
他递给我一块蛇鼬肉,我嚼了一口,臭味呛鼻,赶紧吐了出来,他还在一旁笑眯眯地吃得有滋有味。
雪停了,我跟着他来到他所说的那块岩壁,一眼清泉从岩壁上涌出来,和旁边的支脉错落的雪山融水汇合,形成一条浅沟。
“就选这里吧。”他砍到旁边一棵杉树,呼喝我过去,在他的熟练指导下,我们就做出了一个木排,两条浆。
我们登上木排顺流而下,水势越来越大,期间碎岩激凸,漩涡频频,忽然前面出现一个近乎九十度的陡坡,他抓住木排前端,让木排翘起来。
“抓稳了!”木排像箭一样飞出去,在空中三百六十度转了两圈,稳稳地落在水面上,此时水面拓宽,河岸平坦,上面数以百计的巨蜥在懒洋洋地晒太阳,有的晒着晒着撕打起来,滚到河里,激起一片大浪。
在河流的中心,有什么若隐若现。
我凝住眉头一看,是一种形状像葫芦的水草,它们由一条藤蔓窜起来像一个个娃娃一样趴在水底。
“奇怪吧,为什么水草会像葡萄一样长着藤?”他轻快地摇着浆,扭过头来对我说”
“一会过去我你就知道了。”
木排渐渐靠近中心水域,水流变得平缓,几乎静止不动。隐心草就在水下,无声地躺着。
“看好咯。他用弯刀挑起一根藤,用力一提,把藤蔓连同几个无心草一并扯上水面,果实像个胖娃娃一样悬吊在半空中,上面还沾着晶莹剔透的水滴。
“退后!”他喝了一声,我赶紧往后闪。
那些葫芦一样的果实忽然抖动起来,左摇右晃,发出“哇哇哇”的叫声,像撒娇的婴儿。
忽然果实表面裂开,渗出了一种黄色的汁液,裂痕越来越大,越来越多,最后整个果实炸开,变成一张大嘴。
大嘴滴着黄色的汁液,像在流口水,汁液滴在木排上,把木排腐蚀得吱嘎作响,滋滋地冒出一丝丝白气,大嘴里面长满一圈圈的獠牙,中间还有什么一个个的小圆点在蠕动。
“小心咯,好戏要上演了。”
那些小圆点散开,向我们跳过来,是水蜘蛛!它们身上还沾着果实的汁液。
我挥剑要挡,砍了两剑,水蜘蛛随着空气飘来荡去,我的剑风只会把它吹走,根本砍不着,它们有的还落在我的剑上。
“用水!”
我赶紧把沉冥剑伸到水里,将河里的水一挑,水化成万千银针飞向水蜘蛛,把它们一一击落。有的水蜘蛛坠落到木排上,猎人一脚踩下去,把它们踩得稀烂。
“剑术不错嘛,小子。”猎人似笑非笑地望着我。
难道穿帮了?我呆了一两秒,解释道:“走到这座山我起码也砍了一两只怪,和这把剑多多少少有点磨合。”说完我哈哈哈干笑几声。
“好了,这家伙的三板斧使完了,下面该我们动手了。”猎人一把扯过藤蔓,上面的果实一个个地靠过来”
“吃人的东西!”他手起刀落,将果实悉数砍落水中,留下一条青翠的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