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个屁,你看看身后。”
我转过头来瞧了瞧,哎呀,原来我慌不择路,没注意到身后有一块巨岩,迎面而来的风撞在巨岩上,刚好反冲回去,风来的越凶,反冲的风越猛,经过我挥剑的手一带,就形成一股飓风直飞出去。
“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不用跑了吧。”猎人得意洋洋。
“还是您老厉害,那您看这只叫无影虾的玩意儿歇菜了没。”
“它这么容易歇菜还怎么蹭蚩尤魔兽的屁吃,别瞎比比了,我们还是快点转移阵地吧。”
天色依旧那么晦暗,隐隐约约的雨水滴在皮肤上,若丝若粉,似有似无,不过只要有水汽,那就不是个好消息。
“现在郊外有什么干燥的地方么老师傅?”
“郊外?干燥?我瞧着方圆十里内也没有。”
“这可咋办呐?”我愁眉一展,碰巧看到草上挂着一小块雾团,正迎风抖动。
我背着老人走过去,用手指夹起雾团细细端详,雾团黏糊糊的,散发出一股生物特有的体臭,里面好像有什么小点在动。
“这里面是啥?”我举起雾团问老头。老猎人蹙了蹙眉。
“哎呦。”他怪叫一声”
“这些是水蜘蛛的蛋蛋,不过这种水蜘蛛不是你们平时见的那种玩意儿,这种是卧龙潭特有的水蛭蛛,附在鱼啊青蛙啊身上专吸它们的血,吸饱了血就涨起来把自己活活撑死。”
我瞥了一下猎人胸口上滴血不渗的洞,点了点头。
“有什么解决它们的办法吗?”
“有,想起来我家那老师父以前就经常在脚上缠几条血肠,淌水的时候那些水蛭蛛一只只蹦到他脚上,吸满了血像死皮垢一样落下,所以我们在背后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月经脚。”
血?在外冒险那么久,血就没在我身上断过,杀了那么多黑日鸟,我的裤脚现在还淌着血。
我放下老头,二话不说把他的单衣脱下来,把我的裤子也顺势拖下。
“年轻人,年轻人,使不得,使不得啊。”老人尴尬又娇羞地叫了出来。
“呸!”我拿起衣服裤子去刚刚雾气出现的沼泽吸了一些水。
“轰!”天上一声响雷震动,雨点先像小珠后像大珠,打在我们身上。沼泽里又团团环绕一堆雾气,雾气在雨水中越发弥散,升腾又升腾,最后足足有十几米高。
钳子,尖刺,爪子,这次甚至还有獠牙,都一一亮出来,无影虾这次在我面前膨胀地像个巨人。
“哼哼。等你很久了,小玩意儿。”
我攒紧手里的衣服裤子。
忽然如洪涛拍岸,如海啸漫堤,眼前三四层楼的无影虾整只压了下来。
我身子一缩钻到水里,把裤子和单衣铺在身体上。
轰,一股气浪将水里搅得天翻地覆,各色的藻类,蝌蚪,污水涌进我的眼耳口鼻。不过,无影虾的尖刺钳子,还有它理应洞穿我的獠牙呢?
我把头伸出水面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