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树里的通道,猎人滑到一个接一个一个树洞,弯刀起起落落,性命一一归土。
一句句的话破碎,留下一声声空响。
“老公,我们明天去找裂嘴狼讨些吧,被吃总比活活恶死好。”
“咔嚓。”
“那两个臭小子!竟然去偷虎大人的花,老太婆我俩明天去虎大人面前以命谢罪吧。”
“咔嚓。”
“我们应该赶走那只老虎!”
“爹,它能让我们住这里就不错了,我拥戴它。”
“咔嚓咔嚓。”
“哇,别哭,等你爹回来。”
“咔嚓。”
一朵朵血泉绽放,一具具灵肉分别,红色的水通向冥河,滋养着彼岸花。
“这里和地面差不多热,我估摸着下一个就是最后一个了。”猎人揩揩头上的汗,笑逐颜开。
“快点搞定吧。”咕…我的肚子不安分地叫,可我现在没有任何食欲,假如我没看龟怪留下的兽语多好,那样树懒的话我权当怪叫,这次行动对我来说就是一次普通的狩猎,多杀一只就多添一份荣耀,不至于现在这么不适,还能开开心心享受和猎人一样的快乐。
很明显树懒叫的每个字他都听得清清楚楚,可他下手还是那么的明明白白,不留一丝怜悯。眼前这个男人和一个杀手无异。
脚下的洞突然明亮起来,渗透出丝丝热光,火,树懒在用火。
“下来吧,们谈谈。”不是兽语!是人的语言。
猎人拿起一只树懒的残臂,三下五除二地用弯刀刮光上面的毛,探了下去。没有动静。
“好,我们下去。”猎人扯着我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树洞的地板上,这个地板竟然雕刻着各色纹路,我抬头四处张望,桌子,椅子,烛台甚至雕像,整个树洞布置得精致又体面,而且树洞中间还有一堆火,火上烤着一碗汤,汤里粉红的肉末随着泡沫浮浮沉沉,散发出一种奇特迷人的香气。
“咱们谈谈吧。”角落传来一腔老人的声音,在阴暗的墙角一坨毛茸茸的肉团慢吞吞地转过身来,露出一副老人的脸,布满脸的枯黄脸毛告诉我这不是一个人类。
它背后是一个木盆,盆里装着一只浑身毛发打叉的怪物,正微弱地吸着气。
“你就是那些家伙说的太爷爷吧。”猎人不屑地说”
“我准许你说几句屁话才死。”
“哼哼哈哈,我老了,活着也没什么用,就是有些话想对外人说,说完这些话我就满足了。”
“说。”我和猎人同时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