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地杂物……
我抱着Leonie跳上村里的祠堂,那是遗孀村最高的建筑,俯瞰整条村子。
杂物零零散散地布落在地上,奇怪的是有的巷子有,有点巷子没有。
我把布满杂物的巷子连在一块,一笔一划出写出来。
“去…山…丘…让我们去山丘?现在附近的高山都被削成山丘了,到底哪座啊。”
“啊?啥?三思,什么去山丘?”
“没什么,这可能是狼女留给我的暗号。”
“你是不是上山上多了现在脑子只剩下山了?这不是我以前经常和你一起玩的造字游戏吗?去山丘连在一起就是去岳,她可能叫我们去岳阳找她。”
“我擦!还真是,看来冲击波把我脑子震得比你还蠢了。”
“讨厌,人家一直比你聪明好不!不然怎么在娱乐圈混啊。”
“行行行不和你打情骂俏了,我们抓紧时间去岳阳吧。”
“没记错的话,村民一般沿着山路走七八公里去一座叫光远站的公交站,从那里出山。”
“哇,你怎么连这个也知道。”
“哼,老娘在娱乐圈跌打滚爬这么久,一点点风声都能立马抓住,三思我们快走吧,虽然这里的人又蠢又坏还想赶我们走,不过看到他们被灭门我还是很想哭,我不要再呆在这里了,呜呜。”
“行,我马上带你出山。”
沿着山路走了七八公里,四周安静得出奇,连一声鸟鸣也没有,在村里忙活了一天,一直倒殇尸体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Leonie睡了,还紧紧地抱着我。
“出山出山出山…”她嘴里一只念叨。
终于来到传说中的公交站,沙尘滚滚的山路上立着一个孤零零的生锈牌子,上面写着掉色的“光原占”三个字。
这么偏僻的山区都不知道公交车会不会来,即便来,可能几天才来一次吧,这样等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我后悔没从村里捎上一些干粮。
天色渐暗,山里入夜特别快,很快连最后一丝阳光都告别我们,整条山路和路两旁的树林都蒙上一阵夜的青蓝色。
“咕咕咕。”我的肚子不由自主地打起鼓。
“去树林里摘两个果子解解馋好了。”我动身要走,一束白光从山路的那一头射过来,直逼我眼,把我的眼扎得邦痛。
“滴滴。”白光背后的车头响起喇叭,一辆破破烂烂的小巴颠颠簸簸地驶过来,我有点担心它还没来到我跟前就散架了。
小车慢悠悠地驶到我跟前,“滴滴!”又亮了一下刺耳的喇叭,车门吱嘎一声惨叫,拉开了。
车内空无一人,车窗上铺满了灰尘,有的还留着半截发黑的小孩子的贴纸,有的沾满老人家发黄的痰干,车身矮小而方,仿佛一个大号棺材。
“师父,出山多少钱?”
驾驶座一个披着大衣佝偻着身体的人缓缓转过头来,露出挤在一块的眼睛鼻子和老鼠一般前凸的嘴巴。
“出山,十块!”他用豺狼一般声音说。
虽然这是明码标价的宰客,不过我刚好没有一两块的零钱,而且现在也由不得我们选择。
“行咧。”
我抱着Leonie走上台阶,台阶踩上去摇摇晃晃的,我差点扑了狗吃屎,我掏出两张十块的纸币投进车头生锈的小铁箱,扫了他一眼,他大衣底下色眯眯的眼睛正盯着Leonie的腿和胸。
我不理会他抱着Leonie扭头就往车后头走。
车上的座位要么摇摇晃晃的要么脏兮兮的,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干净又稳妥的座位把Leonie放下去,自己在隔壁一个又脏又烂的座位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