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射完之后不飞走在原地扇着翅膀,我抓紧这个机会将沉冥剑一扔,来了个天外飞剑,剑刃像一道流光直穿它的身体,它黑色的肉裂开流下浑黄的脓液,吧啦一声掉到地上,我走过去把沉冥剑拔了出来。
“我知道怎么对付它们了。”紫衣女郎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
“不过现在我们最要紧的事情是应对它们这一波攻势,刚刚那两只风纹蛾只是试探,它们真正的大部队还在天上,只要我躲过它们大部队的甲虫导弹,我们就能反杀它们。”
“这么多的蛾子,每一只起码射出来一两只甲虫,这么说我们得同时应对几百只甲虫,这个数量可以说是两挺机枪三十秒射出来的子弹差不多,我们两个人能抗的住两挺机枪吗。”
“能。”她拍拍我的肩膀,脸上坏坏地笑,“不过不是我们抗,而是你抗,刚刚不是我当盾你当剑吗?现在反过来了你当盾我当剑。”
“我一个高攻低防的刺客怎么冲上去抗伤害嘛。”
“不需要你抗,有东西帮你抗。”她指了指下面的排污厂,“你需要拨动你的小腿灵活走位,让那些甲虫碰不到你就可以了。”
“你这也太抬举我了吧。”
“我相信你可以的,而且这群家伙的巢穴就在这下面,如果你在它们巢穴上乱跑,它们顾及自己的子女或者食物不一定会对你下杀手。”
“那你准备怎样搞死它们,它们在几十米高的空中。”
“你刚刚没发现吗?那只风纹蛾射死你之后在空中不能移动想被下了定身咒一样,我觉得这是因为它们想飞就要不停地扇翅膀积累足够多的风,翅膀上的风用完了它们就不能移动了。”
“哦,明白了。”
“去吧。”她拍拍我的脑袋,转身在大棚顶找一个隐秘的地方躲起来了。
没办法了,我望望天上云团一样密密麻麻的风纹蛾,看来和他们在棚顶这么开阔的地方硬钢是刚不过的,我只好顺着大棚滑到排污厂里。
那群风纹蛾见我进厂,立刻开始行动,它们左半部分那一批像落叶一样落下来,我缩到厂里,刚好有一个废弃的机箱,我赶紧跑进去机箱里面,里面还有一个生锈的涡轮机。
当当当,有什么刺穿了头上的大棚,我通过机箱的小缝露出眼睛瞧了瞧,甲虫像机枪子弹一样打在大棚上,大棚被打的七零八落,有的金属棚顶被击飞,有的被碾碎,铁皮簌簌地落下来,整个大棚很快就只剩下骨架。
它们见一轮扫射下来不见我的踪影,右半部分飞低一点黑漆漆一片压下来找我的,左半部分的风纹蛾由于风力被耗光,在空中不动挂机。
这时透过机箱的小孔,我看到一个紫色是影子在那一大片风纹蛾上掠过。
然后上边那一部分待机不动的风纹蛾,忽然一大片一大片地掉下来,我擦擦眼再看,原来阿紫她将自己的铁鞭缠上了一根电线,由于她带着的手套似乎是绝缘的,所以电线的电伤不了她,她顺着风纹蛾飞下来找我之际跳上那些下沉的风纹蛾堆里,借着它们一步步接近待机的风纹蛾。
她流畅优雅地挥着铁鞭,被抽中的风纹蛾无一例外立马僵住翅膀再也扇不动,然后石头一样掉了下来。
找我的那批风纹蛾似乎察觉到了,它们折回去要杀紫衣女子。
我刚好看到水池里有什么在上下浮动,原来是一块块鹅卵石大的卵。
我赶紧从机箱里出去,冲到水池旁边刺破了其中一个卵,卵里面流出白色的腥臭的脓液。
我用沉冥剑挑起卵,对着天上的风纹蛾大声呼喊:“喂,你们家不要了?孩子不要了?如果真的不要,我就把它们全杀光咯。”
那些风纹蛾听到又折回来。
阿紫很快就把待机的风纹蛾清理完,现在着手杀脚下能发射甲虫的风纹蛾,她用长蛇般的银鞭打落了一只有一只翻飞的风纹蛾。而地面这一头我一直在破坏风纹蛾的卵。
上下夹击,在保命和保家之间,风纹蛾陷入了混乱,它们有的往上射有的往下射,反而射到了一大批自己人。
我捡起一个废弃的酒瓶,里面还有些许陈年老酒,我用沉冥剑刮了一下机箱,用剑尖的火点燃了酒瓶。
厂房化身一片火海。
追踪
那些风纹蛾的卵被火焰噼里啪啦地炙烤着,有的外壳发焦发黑有的直接破裂,在里面爬出一只小小的幼虫,幼虫碰到炽热的火焰,先是剧烈地挣扎,竖起自己没有完全长成的翅膀扑腾两下,最终还是无力回天,倒在火海中。
而其他的甲虫被火焰一烤,像逃难的人一样从水管的口涌出来,它们一出来刚好顺着上风口,火焰刮成一道道旋风将它们卷起,它们有的被烧成黑炭落到地上,还有的逃回水管里。
水管里有想出去的甲虫,水管外有要逃回去的甲虫,两者一来一回最终在水管内厮杀起来,条条水管像寒风中的老人一样剧烈抖动,水管里传来甲虫此起彼伏的哀嚎。
我渐渐发现自己开始眼冒金星,喉咙干涩,开始喘不过气来,这是被烟熏和缺氧的结果,我赶紧跳上机箱,再顺着铁架爬上棚顶。
铁架被火焰烤的发烫,我抓住它手反而被烫掉了一层皮,不过我还是强忍住疼痛尽力爬上铁架。
阿紫在天空中和风纹蛾们厮杀,其实说是厮杀不如说是屠杀,风纹蛾现在已经大乱,毫无还手之力,她先踩着一只然后借那只的背当跳台跳上另外一只,再反手扬起铁鞭将刚刚踩着的那一只风纹蛾一分为二,她就像踩着琴键跳舞,像荷塘上的蜻蜓,在莲叶上翩翩点缀,落到一片莲叶上那片莲叶就沉下去。
不过比起蜻蜓点水,她的画面更有美感也更血腥。
风纹蛾的尸骸不停地掉落,高压电将它们的身体一瞬间轰成渣,它们的尸体碎屑纷纷扬扬地飘下来,像霜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