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他笑着蠕动自己的嘴,忽然一摊血水从他的嘴角流了下来,还混着细微的肉沫,虽然不知道那是我手上的肉还是他嘴里的肉,他这种方法无异于玉石俱焚,用我的手,他的嘴,换自己的一线生机。
黑旋风听到异样冲了过来,他一过来就见到夜蝠像畜生一样在咬着我的手。
“他也活尸化了吗?”黑钻风边冲过来边问我。
“不是,他咬住了我的手,还用嘴里的铁片割着我手上的肉。”我尖叫出来。
“岂有此理!”
黑旋风冲过来一下掐住他的脖子,他还是不松口,黑旋风掐得越来越紧,夜蝠的脖子像牙膏一样被挤成两段,他死死不松口,还暗暗地笑。
“哼哼,你以为把我掐晕掐窒息我就会松口吗?老子可是练过闭气术能半天不呼吸,看一下是你的手先化成一堆白骨还是我的嘴先裂成一朵菊花。”他的腹部一起一伏,用一种阴阳怪气用类似太监的嗓音挑衅我们。
“啊啊啊啊!”黑旋风怒吼起来,扬起拳头,“看我把你的脑袋砸个稀巴烂!”
“不行!这样人兽部反而会把你逮进去。”我急着制止他,手已经麻木了,额头冒出冷汗。
“可是这样下去”黑旋风急了。
我闭起眼尽量稳定情绪,将手上的痛楚排出体外。
“人兽部那群人在哪里啊!怎么还不来。”黑旋风像一只发怒的熊,他的吼声传遍方圆几里。
然后,除了几声嘭嘎的关窗声和“神经病”,其余的回应都是沉默,只有风吟和虫鸣依旧不绝。
“哼哼。”夜蝠已经烂透,血肉模糊的嘴角撇出一个得意的笑。
“在哪里?在这儿。”冷风忽然捎来一个淡淡的声音。
随后一道银光像河一般在空中流过,绕过我的脖子,肩膀,手臂,撞在夜蝠的脸上,溅出一片银色的浆液。
“啊!”夜蝠尖叫起来,哒哒,他的下巴掉到地上,摇了两下,舌头和牙缝里还插满铁片。
他只剩上半部的脸渐渐变得惨白,眼神先是惊愕,后是失神,慢慢地整个头颅耷拉下来,靠着背后的废车一动不动。
黑旋风把手指伸向他的鼻子,“虽然呼吸很弱,不过还没死。”
“唉。”我松了一口气,慢慢地把我的手缩回来,我已经不忍心看一眼自己备受摧残的手了,把它别在身后。
“你是?”高罗刹忽然昂起头,我也很着昂起头。
废车上站着一个翩翩人影,他穿着一件白素衣,薄如蝉翼,衣服在月光下徐风中如旗帜般飘扬,素衣从敞开,露出细润如玉的胸肌,他的脖子也如雪一般白,在雪白的脖子前,有一缕黑色的胡须,迎着微风柳絮般漂浮。
他的一头!黑发,尽情散开,伴着月色的流光在风中狂舞,或黑或白,如火如水。
狂乱飞舞的头发下,是一双平静如霜的眼睛,他的眼神飘忽却不迷茫,以一种冷淡的视线扫视众生。
黑旋风的视线逐渐从他的脸移到他腰上,腰间一柄锃亮的剑熠熠生辉,剑身是一条青蛇,碧绿剔透如翡翠,蜿蜒扭曲;剑柄是一只白鹤,双翼齐张,头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