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你不要这样,我和她真的没有关系。”她走过去上下打量了一下月夜叉,还掐了两下,两个人小声嘀咕了几句,阿紫就兴冲冲地跑回来。
“好吧,我帮你去买件衣服,不过这个女人毕竟和白鹤仙有联系,我建议你先把她交给人兽部。”说完,她铁鞭一甩勒住一道围墙,整个人会轻功一样在天上飘飘摇摇就消失在围墙那一边了。
月夜叉走上前,她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对我说:“小兄弟,你能告诉我我夫君怎么了吗?”
阿紫这个大喇叭,刚刚一定说漏嘴了。
“没什么,就是不小心成魔了。”
“成魔还叫不小心?”
“这也没办法,我不知道他竟然早早地利用我们找到初代城主所在,而且还吸收了初代城主的力量。”
“它还活着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虽然我们把地堡烧了,但白鹤仙是生是死谁也说不准。
她见我愣住了,便不再问,只对我说:“你也不要为难,大不了我找另一个地方躲起来安居一段时间。”
“我不是这个意思,听说你和白鹤仙本来就是名义上的夫妻,我想它应该不会纠缠你,问题是我们和它结下梁子了,如果它还活着首要追杀对象就是我们,你有什么关于它的情报请告诉我们,这样我们也好对付它。”
月夜叉面露难色,迟疑了一会儿,把头凑近我的耳朵在我耳边一阵耳语。
如来如此,我懂了。
刚好此时阿紫拿着衣服回来,她见到月夜叉和我窃窃私语,脸色变得很恐怖,她笑嘻嘻地走过来,忽然手一松,衣服掉到地上的黑炭上,染上一大片黑色。
“不好意思,我不小心弄脏了这衣服,希望您能大气不见怪。”
“没关系的。”月夜叉接过衣服,走进背后一处被烧的矮上半截的小草丛。
我看到在偷笑的阿紫,心里有点责怪她,不过现在又不想和她斗嘴。
月夜叉换好衣服出来,那是一条白莎裙,全身都是朦胧半透明的白纱,如果是皮肤洁白的少女穿上那是如同仙女下凡,但它穿上在拥有光滑褐色皮肤的月夜叉身上,正如月光笼罩着杨柳,更显出她身材的匀称皮肉的光泽,这白纱裙不但掩不住她婀娜标致的酮体,褐色的肌肤铺上了白霜反而更增添一丝半遮半露的性感意味儿。
她折好衣服递给我,我双手接过去。
“现在是时候溜了,怎么你要带她走么?”阿紫问我。
“还是先带走吧,这位夫人现在身无分文,老公变成了魔兽可能在家里等着她,是有家归不得啊,我们回去后几个人给她凑一点盘缠如何?”
“带走可以,不过盘缠你们几个大男人想办法吧,我自己想卖香水还没攒够钱呢。”
话音刚落,她就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烟花盒,蹲下从地上捡来一根烧着的树枝,往烟花盒里一点,噼里啪啦的,一朵朵烟花升上天空,形成一个鸽子的图案,很快,远方的天边飞来两只白色的巨大鸽子,它们徐徐在我们头上盘旋,是以前的纸鸽,它们在我们头顶盘旋,徐徐降落,最后落到地面,温顺地低下头,它们的脖子后面是一条纸折的阶梯,顺着阶梯我们爬上纸鸽的背部,里面是一个盆子似的小凹坑,我们刚好可以屈膝坐下。
阿紫执意和月夜叉坐一只,没办法我只好和小豪坐上另一只,纸鹤扑腾着翅膀慢慢上升,我能感受到它底下的气流徐徐升上来,它载着我绕了几个圈直上天空,然后振翅一拍,往前方飞去。
我还是第一次从高空俯瞰这座城市,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人像是蚂蚁一样来来回回地游走,各色的公交和载人魔兽在棋盘似的马路上,如棋子一般移动,时停时行,时缓时急,我仿佛玩一盘全自动的飞行棋。
头顶白云袅袅,天色已明,朝阳从东边的地平线浮上来,像一个娇羞的小姑娘现出她的脸蛋,在朝阳的那一边,一群黑日鸟排成一个一字往我飞来,它们飞到一半又转为一个大字,大字之后变成一个三角,忽然咚咚咚,它们身后传来一声剧烈的机械沉吟,那些黑日鸟顿时散乱,化成一个个黑点往两边浮去,一只巨大的包裹着灰色钢架的鹦鹉从残红色的云里冒了出来,他青绿色的翅膀上下个挂着两个风桨,风桨后面连着蓝的绿的红的如同大腿一般粗的电线,电线的另一头连着它胸腔的一个银色机箱,机箱有红绿两盏灯一闪一闪。
鹦鹉的头上,戴着一个头盔,头盔是中空的,上面坐着一个机师,他正摆弄中手中的舵,那只鹦鹉渐渐飞近,它比我想象中的要大,我坐在纸鸽上尚且和它胸前的机箱一样小,纸鸽遇到鹦鹉扇出来的气流,识趣地往左拐,好让鹦鹉从我们身边掠过,我能看到它侧身还挂着五颜六色的灯牌,灯牌是各种花俏的英文,而在鹦鹉的背上,是形形色色穿着红紫青白华服长裙的贵人小姐,他们手捧红酒,有说有笑,不时发出咯咯咯鸡叫一样的笑声,如果我在地上路过,一定以为天上飞的是个鸡舍。
那只鹦鹉慢悠悠地扇着翅膀,我和小豪都想孩子一样盯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