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0e我全身为之一颤,想不到在这里能遇到同道中人。
“我非常羡慕你们这些专业编剧,写一部能拍一部,我这种菜鸟摸打滚爬很久才有机会把自己的作品送上大荧幕,而且它还因为魔改而面目全非。”
“理解理解,我也羡慕你有这么高超的身手。”
“彼此彼此,我多希望像你一样主业是编剧,猎人这个身份太难缠了,这几十年来我一直想要摆脱它,可每次都阴差阳错拿起自己的剑。”
他抽出那边青蛇斗鹤剑,放在脸前左看右看,最后哼的一声把它收回剑鞘。
“辛苦了辛苦了,咱们以后可以多讨论一下剧本到事儿。”
“好。”他拍了拍我的肩,我啊的一声叫了起来,聊天聊的这么火热都让我自己忘了身上受到的伤了,他这么一拍我左半身肋骨到肩骨的位置一阵剧痛,左眼和左鼻孔眼泪鼻涕蹦了出来。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掏出一块丝绸手帕揩走我脸上的涕泪。
“呜,杀。”白鹤仙已经恢复杀意,它直接讲断口上的碎肉啃光,留下三只一半是骨头的翅膀。
白鹤仙微微蹲下,张开双手,对着我的张牙舞爪。
风无痕轻蔑地一笑,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葫芦,打开葫芦塞,轻轻撬开开我的嘴把葫芦嘴放了进去,几颗圆滚滚的东西滚进我口腔里。
“这是老乌树的种子,它能驳通筋骨,暂时代替你断掉的筋脉,等个一分钟你就能重新站起来了,不过你要小心不要再受伤了哦。”
我感激地点点头。
他操起那柄剑身发出莹莹清光,如同草木呼吸一般的剑,慢悠悠地向白鹤仙走去。
刹那间又恍如雷霆乍惊,青色的剑和黑色钩爪碰撞在一起,剑声清脆
爪声低沉,剑影迷乱,爪痕刚猛,风无痕腰肢和四肢有韵律地随风摆动,如同风中一株含苞待放地花儿,白鹤仙四只爪子在空中无规律地乱舞,空中乱飞的蓬根。花与蓬根的对决,巧与力的碰撞,最后的演奏出的,是一曲离离草原,巨石断垣,风雨凄凄,迷雾重重,人兽相搏的乐章。
风无痕的剑法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是舞蹈,我外出取材时,历经苗寨,藏山,蒙古包,每到一处,必有一地传统舞蹈献上,而风无痕的这一身剑术,我能看到这几种舞蹈的身影,苗舞的柔软,那腰肢和手腕的精细扭动,如同乐章般协调的关节碰撞声;藏族舞的连贯,每一个动作后面都隐藏着下一个动作的开端,每一剑与下一剑都如细丝一般串联起来,一套剑术下去,犹如巧妇串珠,犹如一箭三雕,在不紧不慢的节奏里,步步为营,每一剑都恰到好处,将白鹤仙掐死在自己的节奏中;还有,蒙古舞的刚猛,这不是那种泰山崩于前的硬刚,是犹如洪涛细浪般的有厚重内力的刚猛,每次勾爪都像压过剑刃一头,其实不是,剑刃没有丝毫晃动,勾爪的力劲就像到了大海一般,被剑刃所吸收,而下一剑的力度就像浪潮一般,将之前的劲儿加上自己的份儿返还回来。
“妙!”我情不自禁站起来拍手称快。
心里跃跃欲试,我也得表演一翻了,我握住沉冥剑,围着正在共舞的风无痕和白鹤仙,他们两个打得如磐石一般坚实,水泄不通,我根本找不到插入的机会。
犹如观赏着狮虎斗,犹如目睹着古罗马的角斗士和魔兽厮杀,我就好像那些愚昧弱小的观众一样,深谙自己的无力。
不过我毕竟不是普通看客,我怎么样也得做上一些事情。
终于,在我围着他们转了足足有四五圈之后,我发现机会来了!
白鹤仙虽然已经变成魔兽,但他毕竟依然有半人的身躯,就在这半人半兽之间,会产生一种特定的混乱,就像人不能同时是男人,也不能同时是女人,如果逾越了这条界限,那代价就是生命的缩减。
白鹤仙虽然成兽,但心底里的人的贪生怕死却根深蒂固,他每次激进地向前进攻,身体后的某个部位总会做出一种随时后撤的准备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