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声,大白条从水里冒出,是一个面庞清秀,白发如雪,体如凝玉,身如白瓷的女子,她用手指轻轻梳着自己的滴水的长发,眼神迷离,眉眼低垂,长腿偶尔在水里拨动三两水花,而在她头上,两朵茉莉大胆地舒张呼吸。
“是何三思吗?”那女子对着李辉那边问,何三思是他舅舅的名字。
李辉全身愣住脸如凝蜡,那女子的身影一下一下地拨动他的脑弦。
“是的。”他扔下包袱笑着迎上去,故意塞进包袱的春宫秘书掉了出来。
半个月后,两个消息在岳阳城传疯了。一个是李家长子李辉离奇失踪,其母不堪悲伤舍身于崖;另一个是何三思鬼魂附身,于岳阳古井旁问天问地,讽古讽今,其族人围着求了半月,依然未得解
这天,何三思依然用匕首对着自己的脖子,对围观的相亲和房人大喝:“我要的黄河水呢?”
她奶奶应:“我的心肝啊,小七已快马加鞭,今天下午给你舀来。”
“我要的夜明珠呢?”
“小心肝,我已倒卖一间米铺帮你求来。”
“那我要的仙子呢?”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云。
“来了!”只见远处传来一阵呐喊,那个头顶茉莉花的仙女翩翩走来,她漫步纤纤,神采无双,身上穿着李辉的衣服。”
白鹤仙说到这里,仰起头吸了一口鼻烟壶,淡淡的烟囱他的鼻孔如云雾般飘出来。
“然后呢?”我不解地问,“故事到这里为之了吗?”
“然后何三思和茉莉仙女成家立室,李家来讨还公道,何家竭力庇护,两家相斗十余年,终于双双败落,而何三思和茉莉女一年三胎,渐渐壮大自己的门房,终于一天,他们清点嘉业,出走深山建了一座绿城,而他们的后人一代又一代变得更不像人,而是向树靠拢,已然成为非人非树的怪物。”
“哦。”听完之后我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你奶奶要对小时候的你说这么一个黑色童话啊?”
“我也不知道,可能”
他话刚要说出来,我们身后的车嘭的响了一声,竟然瘪下去了。
“快走!”风无痕赶紧招呼我走,我们看了一下四周的大楼,它们或多或少都被一些植物侵蚀,只有前方五十米一间高楼上没多少植物的痕迹。
我和风无痕对视了一眼,心领神会,我俩立刻往那座大楼奔去,期间我们每经过一辆车,那辆车就会扁下去。
怎么回事?我发自心底地纳闷,在跑路的时候顺便观察了一下每辆车的情况,发现它们每次瘪下去都是从内而外地瘪,没有外力的压迫,问题出自内部。
我路过一辆公交车,这辆废弃已久的生锈公交不像刚才的车一样,它安然无恙,只是车厢里面砰砰砰的响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