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样了不要这样了。”他嘴巴在动一直在向我们求饶,身体渐渐舒展开,几十条粘着他身体的藤蔓逐渐松开,解放出他粗大的双手。
每说一句不要,他那双肥手就在我们眼前晃一下,晃得我眼花缭乱。
忽然我脚踝被什么缠住了,整只脚四周都是钻心的藤,我低头一看是一根青绿色的藤蔓,所幸的是有紫色尖刺的毒藤尚未到达,但它们已经在前往我脚踝的路上。
“嘻嘻。”那个藤人挡在我们面前的双手一收,全身又滚成一个球,他在地上滚了两下拉开了两米,便举起藤蔓铺天盖地地鞭下来。
勒住我脚踝的藤蔓被我一剑刺断,但迎面而来的毒藤逼得我要腾出手招架。
此时一边的风无痕竟然在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指。
两根青藤向着他飞来,我跳上去把它们切断。
“风兄,即便是心有成竹也不应该如此大意啊。”
“不,不是大意。”他把剑放在地上,向着漫天的藤蔓走去。
“你不要命了吗?”我冲上去想要留住他,可他轻轻地把我往后一推,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那些紫的绿的蓝的白的藤蔓像雨点一样落下,风无痕却全然不顾。
只见有十几条藤蔓交叉成一个剪刀,正对着风无痕的脑袋往下一剪。
完蛋,我捂着眼睛不想看。
然而接下来却没有任何动静,没有脑袋掉到地上的声音,没有血溅出来的哗哗声。剪刀不见了,那些藤蔓竟然缩成一堵墙横亘在走廊前,堵住我们的去路。
“这是怎么一会事儿啊?”我跑上去问风无痕。
“刚刚趁他不注意我在我的鼻烟壶里加了一点料。”他坏坏地笑。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从刚才开始宁愿玩手指也不用鼻烟壶了。
“你加了些什么?”
“安眠药。”
我恍然大悟,虽然不知道这些树人是什么构造,我估计他们的能量来源一半是来自于光合作用一半是自己生物体的能量,现在这个走廊如此昏暗,藤人一定不可能发生剧烈的光合作用,所以他得靠体内的新陈代谢提供能量,一下子驾驭这么多的藤蔓,费脑又费力,新陈代谢一定很快,新陈代谢越快药效就越明显。
“他还算聪明,果然是安保队长,在快要睡着的时候竭尽最后一丝力把我们堵在这里。”
我摸了一下那堵由藤蔓组成的墙,上面的藤如同积木一样层层累叠,而且还有不少玄关,那些毒刺条条支开,呈四面八方多个方向,我在脑袋预演了一下,无论无从哪个角度砍下去,砍断的毒刺都会射向隔壁的毒刺,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墙上的所有毒刺会在不到五秒钟之内全向我们射来。
“这样我们就不能问出鲛人和白鹤仙的位置了呀。”
“你确定?”风无痕笑了笑,他的眼光落在藤蔓墙的左上方角落上,那里有一块绿色的小叶片,叶片上写着几个黄色的字。
难道是他俩的所在地?我兴奋起来,要踩着墙壁去采下那块叶片,然而这条走廊两边的墙像果冻一样,我一脚踩上去整个人就陷进去,然后被弹飞撞到对面的墙上,来来回回弹了四次,我才落到地上。
“李兄,不要因为当了猎人就掩埋自己当作家时的开拓性思维。”风无痕头头是道地对我说,不用采,直接看不就得了吗?”
他将一条细绳绑在自己那柄青剑的剑柄上,将剑一投,剑身刺进那块叶子隔壁的墙体力,剑身的幽幽青光,此时刚好充当了灯泡的功能,我们能看到上面写着的小字:医院七八一房,三重戒备。
医院七八一,应该就是那两个家伙的藏身之处了吧,风无痕牵了一下细丝,剑像遥控飞机一样直接飞回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