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鲛人拉着我就往后跑。
“别急。伺机而动。”我扯住她的衣袖,轻轻一扯,就无意中把她上半身的半截裙子扯了下来,她赶紧用双手捂住。
“不好意思。”就在我道歉之际,碧子身后射来几颗弹珠一样的东西,我定睛一看,那是眼睛!
碧子双手捂着自己的胸口,腾不出手来防御,就趁这个间隙,它果断出手,那些肉带就像飘逸的彩带,在天空中盘旋缠绕,很快在碧子的脖子上绕了一圈。
那血色的肉条一勒,碧子的脸像一个被挤歪的气球,涨得通红。
我赶紧双手扯住肉条让它不至于把碧子的气管勒断。
但我的身后飘来一阵细烟微尘,然后是窸窸窣窣的铁蹄声。
糟糕,趁我注意力往后之际,它竟然发动了突袭。
“嗷。”一声令人战栗的吼叫刺痛我的脊梁骨。
我拔出沉冥剑往后一挡,但看到寡妇猪来势汹汹气势如虹的样子,我就知道单凭我的左手挡不住它这一次的冲锋。
死马当活马医吧,我扎稳马步,左手亮剑横陈,右手紧抓勒带。
那只猪的眼睛还涌着鲜血。
它吱吱嘎嘎地鼓动蹄子,往前一扑,向我露出它长满黄毛的胸脯,它的两只月牙般的獠牙随着高昂的头如弯刀般高举,紧接着又往下一鞭,像是两把弯刀同时劈头盖脸地砍了下来。
“咻咻。”身后传来几声翎羽划破空气的声音,两支箭如闪电一般在寡妇猪脸边划过,它的两只獠牙竟然应声掉落,留下一个水龙头一样的坑洞不停地向外喷着血,把我溅得全身都是。
“呜呜呜。”那只寡妇猪瞪大右边的四只眼睛,猛然掉头犹如落水狗一般荒唐逃脱,但它走了不到七八米,却戛然而止。
那是一定的,肉带还被我拽在手里呢。
“呜呜呜。”它仰天长啸然后像狗一样趴在地上,似哭似笑地求饶。
“来,杀猪咯。”
我背后的蛇蛙人闹腾起来,他们吆喝着嚷嚷着,顿时十几二十号人同时涌了过来很快就把那头猪围个水泄不通。
刀,剑,斧,戈,矛样样齐进,唰唰唰,皮肉撕裂声,骨肉分离声,肉筋剥离声。
不到一分钟,那头猪就被瓜分得剩下一个骨架和一堆内脏。
“今晚可以大吃一顿了。”为首的那个花白胡子豪壮地说。
“来,小兄弟,咱们来一顿真正的践行酒。”他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扯着我走到那间祠堂前面的空地上,他挥挥手,很快,有几个蛇蛙人从山丘下搬来了几个大缸,几个壮一点的扛着一个两米高的烧烤架,看上去起码有两百多三百斤重,背着烧烤架的几个家伙每走一步脚下都会深深地凹上一个坑。
那些雌性蛇蛙人带来几张凳子椅子桌子,平放于地面。
酒菜果蔬样样陈列,不到半小时,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备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