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肚子大笑:“哈哈哈,这看你们怎么看待妖怪这两个字,毕竟妖怪在每个人心底里样子都不同,可能在她看来你也是妖怪呢。”
“唉,糟糕不糟糕。”他跺跺脚,“你瞧,见面不到两个小时你就已经被他锁住心了,说话都向着她。”
“我是在实事求是。”
“我也在实事求是,这个女人你别看她样子清纯得像水莲,其实她的脑汁比鸩液还毒。”
“怎么说?我寻思你这一脑子坏水的臭老头儿会害怕一个小女孩?”
“她可不是小女孩,她是那只羊的女儿!”花白胡子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睁得老大身体往后仰好像随时都想逃跑一样。
“那又如何?你不能因为人家的出身就埋汰人家嘛。”
“那只山羊把它满脑子的坏水和学识都教给这个臭丫头了,她平时和我们混在一起就是为了监视我们咿呀。”花白胡子牙齿上下咯咯咯地发抖。
“老爷子,你言重了吧,你们这几十个老江湖也会怕这样一个还没长大的弱女子?”
“如果她长大那就不得了了呀,时时刻刻能玩死我们。”
“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
“你想想,一个女孩子被他父亲做了这样一个手术变成一只半人半兽的怪物,正常一点的都会恨吧,可是她呢每天都笑嘻嘻的,换是你,你会像她这样还笑得出来吗?”
老头儿的话有点道理,这个丫头似乎真的有点纯洁开朗得过分。
花白胡子见我眉头皱了皱,就接着说:“我老一把年纪了,虽然那羊说我能长生不死可我从来没那么傻相信他的鬼话,我只所以对你这么说呢,一是因为你对我和对这群伙计有恩,二是咱们落这父女俩两百年了,咱希望这次回去能尽量切断和他俩的关系,至少,也得为咱们讨一个相对独立。”
我眉头皱得更紧了,因为我答应过羊人这群蛇蛙人以后也归他管。
“那你们没了他俩能活吗?”
“咱也不知道,不过大概率活不下去,依照这只臭羊的尿性,它一定对我们的身体下了什么套,我们一背叛他他就下毒手。”
“那既然你们被他握住了命门,我也无能为力啊。”
“你能的,只要你能保持一个相对的平衡,而且稍稍偏向我们一点儿。”
我在心底响了又想,我一直有种感觉那只羊没有这么简单,虽然眼前的花白胡子能力出众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我再考虑一下吧。”
“犹豫就会白给。”他进一步靠上来,用坚定又恳切的眼神望着我。
“我尽量帮你们争取权益吧。”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花白胡子嘴角一扬,我心里咯噔一下好像有一块石头飞了上来,虽然它不怎么重但一直在我心脏的背上靠着靠着。
“嗝嗝嗝嗝。”不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打嗝声和蛙叫声,两种声音缠在一起傻傻分不清楚。
是那些蛇蛙人踏着欢快的脚步回来了,他们一个个肚子鼓鼓的看来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