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搭理闻欢和闻喜这两个小孩。
路过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撒泼打滚的闻欢。
他们见过很多不讲道理的小孩。
可是能够如闻欢这样口吐恶言,蛮不讲理的,让人心生极端厌恶的孩子,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帝都城中很多人都知道,闻家的家境其实并不如纪家。
但是纪家大小姐纪长安,礼数非常的周到。
这么多年来,纪大小姐对于闻家上下每一个人都非常的好。
好到挑不出错来。
毕竟纪淮是一个饱读诗书的人,死去的纪夫人也是一个知书达礼的人。
有着这样家教的纪大小姐,礼数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常住在这条街上的人,都不止一次的看到过,纪长安带着闻欢和闻喜这两兄妹,在这条街上买东西。
几乎是这两兄妹要什么,纪大小姐就给买什么。
可是闻欢对纪大小姐却态度如此恶劣。
甚至他还要求对他们极好的纪家大小姐,给他下跪磕头认错?!
“哪里有这样的孩子?怎么能够这么对待自家的恩人?”
“你们不知道吧,当年闻家的人到帝都城来,投靠死去的那位纪夫人,身上穿的可寒酸了。”
“可是他们现在个个穿着绫罗绸缎,就连闻家的丫头,穿的比寻常人家的丫头好得多。”
“这全都是靠了纪家的接济呀,这么多年纪家的人不说也不介意这些,那闻家的人便当这是理所当然的了?!”
布庄的掌柜一边准备着敲锣打鼓去讨账的事宜。
一边与周围看热闹的人讨论着,
“唉,这都是没办法的事,谁让我们纪家心善呢?”
更有大嗓门的布庄伙计,将平日里闻家几个人在布庄打秋风时的嘴脸,宣扬的到处都是,
“你们还不知道吧,那位纪老太太可挑剔了,她真把自个儿当成富贵人家的老太君,什么都要最好的。”
“就连公主郡主身上穿的料子她都看不上,每次来我们这儿,非得我们拿最贵的料子给她!”
“呸,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们闻家又不给钱!”
听完了布庄掌柜和布庄伙计的这些话,大家更是对着闻欢和闻喜指指点点的。
有人压低了声音说,
“真是有什么样的阿娘,就有什么样的孩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