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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蕴如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裙摆,在经过夏以黛时还故意撞开了她的肩膀。
“嬷嬷跟先生这么着急,是出了什么事吗?”她无辜地眨眨眼。
李莉儿挺尴尬的,拘谨地坐在椅子上低头不语,一直用帕子擦着嘴上的口脂。
李铭母子面面相觑,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
安嬷嬷上下看着孙女,确定没事才松口气。
她问夏以黛:“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梨儿犯哮喘了?”
夏以黛尴尬得说不出话。
李莉儿还疑惑:“祖母不是责怪我用口脂才来院里的?”
安嬷嬷也是莫名其妙:“我为何要责怪你这个,女子梳妆打扮,本是常情。”
李莉儿愣了。
“看来事情是一场误会。”夏以黛笑着,口吻轻飘飘的,“李小姐无碍就好,对了……今晚我就不在这用膳了,我忽然想起有些事情要处理。”
话说完她就想跑。
颜蕴如蓦地拦下她,扬眉:“犯了事就这么走了?”
李铭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就要问夏小姐了。”颜蕴如微微一笑,似是真好奇,“到底我做了什么事情让夏小姐认为梨儿小姐会犯哮喘?
还兴师动众地将安嬷嬷跟李先生都叫来了?”
她声音一顿,笑盈盈,“说来也真是凑巧,李先生刚下朝就遇到了这种事。”
话说到此,便是李铭看不懂,安嬷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脸色铁青,质问:“夏以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刚才哭哭啼啼地来找我说梨儿闻到颜蕴如身上的花粉犯哮喘,如今这事你怎么解释?”
她早该想到,在教颜蕴如这些天来,她根本就不用香膏,身上就只有衣服自带皂荚的清香,哪有什么花粉味。
“我……”夏以黛尬笑说,“可能是我太紧张李小姐了,误会了。”
“误会?”颜蕴如笑了,“方才我跟李小姐一直在这屋里,院子里,你从未进来过,怎的知道李小姐是否犯哮喘?
还是说有些事本就是你的手笔,即便不用亲自验证,也知道事情发展?”
她倏地将身上的披风脱落。
颜蕴如身穿一袭黄衫色的襦裙,可今早她出门分明穿的是粉蓝色的广绣流仙裙。
夏以黛一僵。
颜蕴如竟换了一身衣裙?
是什么时候的事,难道小月背叛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