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黛就站在邵浅旁边,明明在嘲笑,却故意劝阻:“阿浅你别这样。”
“我就是看不惯有的人装腔作势,本来就是文盲一个,装什么勤快,谁不知道某人托关系来的上书房,也不过是为了掉个金龟婿跟洗白那臭名。
她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卑贱的农女出身,要不是他那爹在战场理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她还没资格跟我们平起平坐呢。”
邵浅冷嘲热讽,双手环胸,挑衅的看着颜蕴如。
余婉真看不下去:“邵浅你够了,为什么好端端找颜蕴如麻烦。”
“我就是看不惯。”邵浅理直气壮,“而且这有你什么事,你什么时候跟颜蕴如关系这么好了,以前你不是巴不得给她一巴掌吗。”
“那又如何,我现在还想给你一巴掌呢,你能给我扇吗?”
余婉真叉腰,护在颜蕴如面前。
颜蕴如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余婉真,遥想前世,都是他帮夏以黛出头,却反而落得惨死下场,全家被算计。
她倏地一笑,握住余婉真的手:“算了。”
余婉真知道这是在宫内,不好起争执,不然可是要被问责的。
邵浅也没想到颜蕴如竟是会息事宁人的人,多少有些蹬鼻子上脸:“我说的是实话,不爱听也罢。
有的人看着装模作样,背后还不知如何针对人。颜蕴如现在想改过自新洗白自己,明面装得好好地,背后却一个劲儿的欺负人,不就是觉得自己是将军独女吗?
但放眼全场,我们那个不比她身份高、背景好,而且我敢打赌,嚣张的人必然是没有好下场的。”
她一脸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包青天呢。
颜蕴如瞧着一脸问去的夏以黛,定是她又说了什么。
她进宫本也不是为了交朋友或吵架来的,直接无视邵浅,继续看书,也让余婉真不要掺和。
余婉真也没有了射箭的兴趣,看着这般勤快的颜蕴如,也扔了手上弓箭做旁边看书。
但邵浅确是个很蹬鼻子上脸的人,她趁人不被,继续嘲颜蕴如射箭,可她一个才学不久骑射的人,准头能好到哪儿去。
“砰——”
“啊——”
余婉真被吓得脸色苍白,手上的书都掉在地上。
弓箭射中余婉真的裙摆,连带裙子都插入泥里,幸好没受伤。
颜蕴如忙将弓箭拔出,紧张问:“你还好吧?”
余婉真惊魂未定,横了邵浅一眼:“你还来?找死是吧?”
邵浅原是想吓颜蕴如的,但因余婉真做的太靠近颜蕴如,这才失了手。
夏以黛又站出来说:“邵浅不是故意的,她就是射偏了。”
“上一次射偏,这次又射偏,怎么?我们是靶子吗?”
余婉真气的要跟邵浅干架。
“余小姐,请你不要针对邵浅,人命关天,邵浅怎会拿你们的姓名开玩笑,这一切都是误会。”
夏以黛一脸委屈,“你不能因为讨厌我就这样说邵浅,之前的事情真的是误会,我跟安勉哥哥什么都没有,那日邵浅也在的。”
颜蕴如看了看脸色涨红的余婉真,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余婉真也不是我说你,你喜欢安勉你就自己去追,找以黛麻烦做什么,不过我看你一会喜欢安勉,一会儿又追着谢慎跑,你可真多情。”
邵浅原心虚,这会儿到是理直气壮。
周围同窗议论纷纷。
“安勉,是最近因治水被陛下称赞的安勉吗?”
“是啊,半年前才从明河回来,是功臣来着,好像之前还跟余婉真有婚约。”
“天啊,这样的男人余婉真怎么配的上,她还真以为自己是一枝花吗哈哈,一会谢慎,一会安勉,她还真敢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