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替我去回了他吧,我不想见她。”
“这是你同他的事,我怎么去替你回。”颜蕴如摇头,“婉真,这是你的孽缘,我替你斩断了没有用,得你自己去了却这份孽缘,及时止损。
也好好看看你的所谓心上人是个什么样的嘴脸、贱人。”
她顿了下,又问:“那安勉可有送你什么贵重物品?”
余婉真不明她为何问这个,但也哈市老师摇头:“没有,他门第落魄,俸禄要养家、弟妹父母六张嘴等着吃饭,他哪儿有闲钱给我用。”
说着,她猛然想起什么,欣喜说,“不过去年乞巧节时,她又给我送一朵红绒花。”
再说起此事时,余婉真嘴角含羞,笑意难藏。
颜蕴如心里咯噔一下。
虽婉真口口声声似是真的清醒,可她对安勉的情意真的是……
都这样了,回想起安勉做的事,她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是啊,你体谅他没钱给你买不了好东西,可你知道否?昨日我瞧着夏以黛手上有个大金镯子,看着可不是一般的重,不说上百克,二十克肯定是有了的。
你自己算算看,这换算下来,能买多少朵红绒花。”
余婉真神色一僵:“当、当真?”
“你一直没说为何讨厌夏以黛,也没有因此去找夏以黛的麻烦,想来也是看在都是女子的份上才一直隐瞒着,昨日你也看到夏以黛的脸了还需我多说吗。”
颜蕴如叹气,语重心长的握住她的手,“婉真,你醒醒吧,一个男人真喜欢你,怎会让你如此狼狈,当着满京的面子。
而她对夏以黛又是如何爱护的,明知自己跟你有婚约,一旦施法夏以黛必然在京难以立足,可对夏以黛她又是怎么做的。”
余婉真愣了愣,才扯着唇说:“其、其实我真的已是放下了。”
“最好是这样。”颜蕴如叹息,“虽我们从前有过不快,但这些日子的相处,我早已将你当成自家姐妹,实在不愿你在走老路。”
余婉真疑惑:“什么老路?”
“……就不是二退婚了吗。”颜蕴如赶紧找补,又说,“孟朝比起其他七国对女子相对交好,但也是苛刻的。
女官就比男官的科考要难很多,你好端端的营生也被人诟病,我实在不愿意看你走错路。”
余婉真能感觉到她的真诚,笑了笑:“我知道你是真的对我好。”
“那待会你去见安勉,把该说的说清楚了,行吗。”
余婉真想了想,最后点头。
但颜蕴如看着他那犹犹豫豫的模样,也是真担心她对贱男难以忘情。
两人一同取到了前厅,一眼边间桌上对纪的小山一般的礼品。
安勉坐在副位上悠哉哉的喝茶,见着辆姑娘来了,便是认出颜蕴如的身份也没有起身的意思,甚至眼里颇有嫌弃。
他皱着眉,一下子上前将余婉真拽到一边:“你说你怎么回事,还嫌自己的名声不够差吗?怎的还跟颜蕴如在一块儿,你不知道他是三大恶女之首啊。”
余婉真原还是心软的,但听到此言脸瞬间白嫩的难看,猛地推开安勉:“你一开口就说我姐妹坏话,你以为拉着我走两步她就听不到吗?
你不尊重我,不尊重我的好友,你是来找茬的?”
安勉一愣,显然是没想到余婉真居然还对自己发难。
从前的余婉真最好哄了,甚至一串糖葫芦就能将她哄好,每次两人有政治,她发脾气回家,而他等她气消次日来赔罪,她定会屁颠颠的答应和好。
“婉真,你怎的变成这个样子了,以前你可不是这么胡搅蛮缠的人,我都来跟你赔罪了,你还想怎样。”
“赔罪?谁家赔罪是这个态度,一句对不起都没有。”
讽刺的声从背后响起。
安勉皱着眉,回头说:“我人都来了,还带来了这么多东西,这诚意已经给足了。”
他一转身,便见颜蕴如在拆自己带来的礼物,脸色周边,下意识就要阻止。
但颜蕴如手更快,才眨眼的功夫就轻松将所谓的贺礼拆开了。
“你说的诚意礼物就是这个?那你未免也太没诚意了吧。”颜蕴如嫌弃的甩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