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雯!”
江耀武看见了崔紫雯,拨了身旁的人就要蹿过来。
“江耀武!你站住!”
徐小青厉声喝斥道。
随着她的这声喝斥,崔紫雯看见了她那婚纱下已经鼓起来的肚子。
原来,江耀武的消失,是去和徐小青造人去了。
崔紫雯又仰天自嘲地笑了两声,在止步的江耀武的视线里,抓着崔忠义的手,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到了晚上,崔紫雯发烧了。
崔忠义打电话给崔紫雯在省医的主治医生,讲明情况后,按医生的吩咐给崔紫雯服了药。
夜深了,他却不敢睡去。
崔紫雯术后很忌讳发烧,他得守着她,观察动静。
后半夜,他的寻呼机上出现一行留言:爸爸,对不起——江耀武。
呵,都已经娶了别的女人,还喊他爸爸,以前还真没有发现江耀武比冯兰兰还不要脸。
崔忠义拇指一点,一行字立刻消失了。
崔忠义冷静下来后,又觉得哪里很不对劲。
可到底哪里不对劲,他一时半会又捋不清头绪。
崔紫雯山穷水尽时得了合适肾源,除了冯兰兰的钱,还有匿名捐款,医生的守口如瓶,江耀武和大他这么多的徐小青结婚……
一桩桩,一件件,都在暗示崔忠义,这一切的发生都像是一个局,有人设了局。
黎明时分,崔紫雯醒了。
“爸爸,我做梦了……”
崔忠义摸了摸她的头,发现崔紫雯的烧已经退了,就宠溺问道:“告诉爸爸,俺雯雯做了什么梦?有没有梦见爸爸?”
“爸爸,我梦见你带我去南市找妈妈了。”
崔忠义正出的一口气噎在了嗓子眼。
“我妈妈不是冯兰兰,是个不会让爸爸伤心的女人……”
崔忠义这才魂魄附体,笑着捏了捏崔紫雯的小鼻头道:“俺雯雯想去南市也不是不可以,停薪留职,爸爸带你去。
爸爸在那里当过保安,当过装卸工,还治好了一个大老板的病!”
崔忠义如数家珍地汇报着。
“爸爸,你带我去吧,走得越远越好。”
崔紫雯终于承受不住了折磨,啜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