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敢,居然把做坏了的东西给他吃,还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她为他盛了一碗稀饭,并挟了一点小菜。“请用。”将碗递给他。
“稀饭?我没有吩咐过你,我想吃稀饭吧?”他又不是老头子,还不到吃稀饭的年纪。
“喔,是我自己猜的,因为我来的那一天,你也在吃稀饭。”
“那不是我吃的,是武伯。”
“喔,那现在怎么办?我都煮了。”她困扰地盯着一大锅的稀饭发愁。
“倒掉。”
“太浪费了!”他果然很有钱,不知人间疾苦,“倒掉”这种丧尽天良的话他都说得出口。
“不然给你吃。”
“我才不要。”要她吃这种粘成一糊的东西,她死都不愿意。
“那就倒掉。”他看了眼手表。“把那边的三明治拿过来,我快来不及了。”
“不行,那是我的。”她丢下稀饭,跑到流理台前,紧张地护住她美味的早餐。
“给我吃糊成一团的稀饭,而你自己吃三明治?”他挑起眉。“你还真敢。”
“我是不会把三明治让给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乖乖的吃你的稀饭。”开什么玩笑?她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吗?
“拿来,我真的要迟到了。”他不耐地再次看了一眼手表。
“不要。”她狡狯地笑了,随即大大地咬了一口三明治。“它是我的了。”她就不信他敢吃她的口水,必胜的笑容在她的嘴角泛开。
他霍然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毫无预警地支起她的身子,让她坐在流理台上,一如他们初识的那天晚上。
她还来不及反应,他便举高她的手,然后就着她咬过的地方,大大地咬上一口。
“很好吃。”吞下食物后,他满意地笑了。“我猜你不敢吃我的口水,所以这块三明治是我的了。”
苏奕瑄彻底呆了。这是那个严肃又稳重的他吗?她老板是不是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被坏人掉包了?
“你真的是刘霆犷吗?”呆滞的目光,傻瓜似地问话。
“不然呢?”他笑着,趁她发呆时再咬一口。
“啊!你偷吃我的三明治!”她拍着朝她手上的三明治凑过来的头。“这是我的!”
“我咬比你多口,这是我的。”他玩心大起地与她玩起争夺战。
已经好久了,自从他二十三岁,还是半大不小的年纪就半强迫地当上爸爸之后,他就像被困在牢笼一般,每天枯燥无味地上下班,哪里也不能去,一回家就忙着照顾小文,将他的赤子之心一点一滴的都给磨蚀光了。
今天跟她开个小玩笑,他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七年前,刚从大学毕业,爱玩爱闹,自由自在。
这种睽违已久的感觉令人好愉快啊!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啊,”输人不输阵,她也不甘示弱地连咬三大口。“现在我比你多了,嘻嘻嘻。”
他邪恶地将她的手拉到自己嘴前,坚定地握住,不让她有机会缩回去,倾身向前。“我要吃了。”
“你好过分,怎么可以这样。”她气急败坏地大叫,不服输地凑上去吃。
刘霆犷吃到一半,见她凑上来,正想把三明治移开,但已经来不及了。
苏奕瑄的唇贴上了他的,她想住嘴已经来不及了,痛快地咬了他一下。
他也呆了,随即邪恶地一笑,大手伸至她颈后揽住她,将她的头压向自己,两唇相贴。
他冰凉的舌尖轻轻扫过她丰润的唇瓣,像写毛笔字一样,一笔一划慢慢地勾勒。
一股清新的古龙水味飘游在他们之间,她睁着大眼,与他特写的细眸相对。
他在吻她耶,好新奇的感觉喔!他的舌头好顽皮,不停地在她嘴唇上写字,好痒喔!
苏奕瑄集中注意力在唇上,想感觉他写了什么。
嗯,一个竹部,再一个木字,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