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啊”小娟倒吸一口气,“倒贴我也要上了他”
男人坐在高脚椅上,腿很长,我坐上去的时候不得不将脚缩在支架上,他却可以放在地上,膝盖微微弯着,姿态闲逸而颓废,据目测,身高应该不低于1。85cm。
我一直不喜欢太高的人,因为高度总是会造成比例失调,但他没有,修长匀称的身形,松开两粒扣子的白衬衣,牛仔裤,每一分每一寸都恰到好处,身子微微前倾,靠在吧台上,手肘支起,让我想起豹子。
优雅,野气……危险。
“姐妹们,我去也!”小娟是行动派,我们还没笑出声,她已经摆着杨柳腰,一步一袅的往今晚的猎物靠去。
男人似乎察觉有几双眼睛望着他,微微侧过头来,我看见一张对得起他身材的脸,清晰分明,很英俊,也很沉郁。
灯光迷惑着世人的眼,所以我们谁都没注意到他眸中的暗焰。
我移回视线,拍拍手道:“好了,帅哥欣赏完毕,整八点,开工!”
我与陈丽她们的工作不一样,是有时间限制的,每晚八点到凌晨两点。
我是招待,偶尔也会推销一些高档酒。
陈丽和小娟是自由职业,边玩男人边赚钱,也就是俗称的‘应召女郎’。
她们不以为耻也不以为苦,我们是朋友,身为朋友,我也从来不说什么‘脱离苦海’的混帐话。
各人的生活各人负责,旁人没有指手画脚的权力。
何况,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向领班报了到,然后端起一个盘子往楼上走去,吧台在楼梯口处,挤过拥挤的走廊,我下意识的扫向小娟:不知她的战果如何?
小娟果然和男人搭上了,这很正常,来酒吧的人都是寂寞的,而小娟是一个让男人无法拒绝的女人。
只是男人的兴致似乎不高,偶尔回头淡淡的应一声,薄薄的唇角似笑非笑的勾起,异常疏离。
像——一个微服私访的王子,用高高在上在姿态俯视众生。
而他对面的小娟就显得太俗气太可笑,那么卖力的搔首弄姿,喷薄而出的乳房几乎快压到男人的胸膛,白色衬衣翻卷。
我突然为小娟觉得可悲:明明是你去调戏美男,为何看上去是他在戏弄你?
正在犹疑着要不要提醒她注意战术,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眼前,身后跟着两个高头大马的黑衣保镖,笑吟吟的往男子走去。
我暗叫不好,低着头往舞池中间的人群里扎,不想被他看见。
哪知,迟了。
‘非之吧’人见人爱,鬼见鬼愁的小少爷石轩已经停在了我的面前,“嗨,可可,今晚有空吧?”
我一如既往的摇摇头:“今晚……要回去喂猫!”
我可怜的加菲已经被我出卖了无数次了。
石轩失笑,“你好歹也换个理由吧,难道你家的猫得了甲亢,不分日夜,不分时间,就等着你回去喂?”。
我翻翻眼:既然知道是借口,怎么还不知趣。
“告诉你不要戴眼镜了……”石轩凝视我片刻,突然伸手去拿我架在鼻梁上的厚厚镜框,我连忙侧脸让开,心中恼火至极。
平心而论,石轩不算太坏,不过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家大业大,再加上长得不赖,不过二十岁就已经风流出名了。
全身上下唯一的优点,就是从不强迫女人,不过以他的条件,似乎也不需要强迫别人。
我也许该自觉侥幸,毕竟,他若是想强来,我一定躲不开。
现在的我什么都不是,只是他家里最小的产业下最小的一个招待。
所谓的蝼蚁。
小时候,我也玩过蚂蚁,盯着它们一整天,我是一个尊重生命的人,但是后来心烦了,还是一脚将它们踩死,零落成泥。
……我应该在他决定踩死我之前脱身才是。
脑中打着主意,石轩的手又伸了过来,拿下了我的眼镜。
我听到他倒吸气的声音,然后眼镜又被戴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