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不禁低头自嘲一笑:这也是吃醋的形式吗?
原来,即使不爱了,女人对于属于自己的东西,也是在意的。
在意它被别人侵占。
再抬头时,发现之间围着温如的人都围了过来,一人端着一杯金黄色的鸡尾酒,脸上的表情堪称和善——诡异的和善。
“朱小姐,我们都是欧阳的朋友,你是他的新婚夫人,不介意与我们喝一杯吧?大家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其中一个说。
我摆出最完美的笑,摇头道:“乐意至极。”
于是酒杯接踵而来,在我饮下第一杯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异样——那并不是纯粹的鸡尾酒,而且混杂了太多高度白酒,滑入喉间,有种辣辣的痛。
眼泪被呛了出来,可是脸上的笑依然无懈可击。
如果这是一场恶作剧,至少我能选择骄傲的应对。
若无其事的将空掉的酒杯晃了晃,然后笑着迎接下一个人——好在我的酒量不能算小,在五六杯下肚后,我仍然站得笔直,仍然笑得完美而优雅。
他们的表情慢慢的有些惊异,直到最后一杯时,胃已经翻滚不堪。
我的手指紧捏着高脚杯的细脚,努力的压抑着越来越浓的酒意。
如果当众吐出来,那一定会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也让他们得偿所愿。
喝与不喝,我轻笑。晃动着酒杯,踌躇着。
(十二)救场
胃越来越难受,我几乎能肯定,如果我喝下这最后一杯酒,我一定会吐出来,毋庸置疑。
可是所有人都看着我,除了喝尽,我没有退路。
抱着那万分之一的侥幸,我将杯沿凑到了唇边。
最后一刻,一只修长漂亮的手突然伸到我面前,拿过我的酒杯。
还没等我回头,一个熟悉而悦耳的声音已经在耳边响起,带着浓重法国音的英语,优雅迷人的音调:“我是朱小姐的朋友,不如我陪大家再喝一圈吧。”
我回头,酒气让我的视线氤氲不堪,乔英俊如希腊石像的面容,在薄雾里若隐若现。
他已端起杯子,仰头。
吊顶的灯光璀璨夺目,在玻璃杯上折射出绚烂非凡的色彩。
我有点站立不稳,头开始晕眩。
乔一口饮尽,然后将酒杯放在一旁的侍从端着的托盘里,另一只手则自然而然的扶着我的背。
他手心的温暖,透过薄薄的绸衫,流溢到我的心脉。
那种恶心的感觉,稍稍缓解。
“你是……”那些敬酒的人面面相觑,对于突然出现的乔,显然过于陌生。
“哦,我记起了,你是丽丽姐的新男友,是不是?”还不等乔回答,一个声音很突兀的响了起来。
大家顿时噤若寒蝉,目光中,夹杂着一些极其复杂的情绪:敬畏以及……同情。
我不明白,为什么里面会有同情的成分?
难道丽丽的男友们,真的没有一个有好下场吗?
越来越晕眩,根本无法思考。
头重脚轻。
乔显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