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千万别小看庸俗,人吃喝拉撒累了休息困了睡觉,急了想吃寒涧边的鱼腥草去火,就要进山洞寻访水源,磨蹭得劲了,舒坦了,心中的块垒散了,就得吐出来,女人肚子大了,肯定是和男人做了那事情——,这些你都可以认为是粗俗粗鄙。可要没有这些庸俗,你我和整个人类都不将存在。”
赵长安来了兴致,继续发挥:“为什么自然设定生物雌雄之间进行繁衍下一代的这种义务行为,整个过程中却反常的几乎都充满了最极致的大快乐?按道理义务才是辛苦的,反向才是舒服的。
因为这是亿万年地球生物生存竞逐优胜劣汰的结果,觉得这事情做起来真得劲就老爱做,做得多,生的多,基因就延续下去。觉得这事没啥意思的种类很少做或者不做,整个生物群体就会慢慢的消失。
这里面其实暗含了一个自然法则的设定,就是生物群体在自发性的本质上面,其实并没有把种类繁衍延续这个责任和义务,看的有多么的重要。所以才需要用这种好处,来诱惑生物群体来做。”
“这道理都懂,只不过很少会有人,尤其是一个东方人,整天把这事情挂在嘴上。”
蒙学栋并不想讨论这个话题,包括那个李侠歌:“你是一个企业家,商人,而不是一个性工作爱好者和性哲学家。也不应该当一个十万个为什么,关心别人的私事。”
“这就是东西方思想在看待性这件事情上的巨大差异,西方看待性,觉得是美好的,值得享受的事情。虽然也承认这是人类延续的必由之路,然而他们更加直白的注重里面的快乐和快活,清晰的通过绘画雕像文学以及实际行动表达出来,其次才是传宗接代的责任。
男人可以毫无顾忌的在外面找情妇,而女人也拥有找情人的权力和自由,私生子遍地,男人也不介意自己的女人在外面被情郎搞大了肚子回来,甚至不介意这个私生子接替他的财产领地和爵位。
所以在他们古代绘画和雕像中,有着大量的露点造型,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而且不啻赞美。却不会非常刻意的赞美什么生儿子,保持家族的基因连贯性和传承。”
赵长安则是谈兴浓厚:“而在东方,这种却被认为是有伤风化的,羞于见人的,可耻的。朱熹提出来灭人欲存天理,可他和儿媳妇不清不楚,66岁还要纳姑子为妾。是让普通人都别找女人,灭掉对美女和女人的渴望,女人由他们这些封建士大夫和地主财主风流才子皇帝大臣们玩乐。
王明阳的知行合一为什么叫了五六百年,除了当摆件没有人当回事?是因为有能力当回事的人,都发现朱熹的提法更得劲。就是我可以口里不一的享乐,但是你们得存天理灭人欲的忍着。就像洪秀全划分的男营女营,——”
“你不去当老师,真是浪费了。”
蒙学栋也是没脾气的笑着说道:“你给我的感觉是你其实一点都不忙,还有精力深思东西方人文和思想的差异。”
“这就是在干正事啊,任何差异浮于表面的东西,在下面都有着深邃的底层逻辑。虽然说的是性,可只有性才是种族繁衍的唯一途径,中国有句古话不孝有三,在封建时代底层的封建老百姓把这个当成了最大的事情,突出了延续性而无视其享乐性,而这恰恰和西方的思维相反,——”
“打住,我觉得你得话其实是思维混乱,一方面在强调,一方面又在否认。”
蒙学栋。
“兄弟,你还是太年轻了,根本就不懂我真正想说的是什么,很多要命的东西只能意会不能说出来。简单点的说,这些西方人,在关键的时候,他们可以无视一切规则,撕破一切合同。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允许东方雄狮的真正崛起,地球巅峰的国与国之间的竞争,只有胜败,没有共赢。毒药,暗杀,战争,有需要的时候他们不会有一点的迟疑。”
赵长安望着蒙学栋,沉思了一会说道:“那个李侠歌我不知道是何方神圣,也不知道她有多好,不过我希望你千万别搞那一套什么非汝莫娶之类的傻比事情。骷髅会的麻痹时间不会太长久,最多能给咱们十六七年的时间。你不是说过么,将来会移民这边,就是死也要死在这边。那样的话,早点生孩子,多生几个,万一你挂了,他们大一点我也好照顾。”
蒙学栋笑了起来:“十六七年,真要是这么长,那就基本足够了。望门投止思张俭,忍死须臾待杜根。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赵长安话里面的意思,蒙学栋到现在才有点明白。
如果按照东方的审视目光,他们画画雕像大量的描绘男女之间光着的本质交媾,而在东方,虽然也明白交配是种族延续的唯一手段,不过在外面罩上了一层‘遮羞’的布。
一个是直白裸露,一个是遮遮掩掩欲语还休。
直白说明他们更加注重活在当下的享受,所以才会出现一个中国老太太和美国老太太到了天堂,一个说一辈子攒钱买房子,刚买了房子就挂了,一个说自己自己一直按揭住豪宅,等挂了之前刚还完了按揭。
活在当下和利益享受的思想,则是不会为了所谓的未来啥的现在就吃亏,而东方则是先吃亏就是福。
这种区别,就是在关键的时候,西方会毫无顾忌的掀桌子翻脸,明着告诉你我就要搞死你。
而这种简单直接纯粹的上刀子,东方会觉得无耻不要脸,但是这些西方蛮夷却是早就习以为常。
这种较量,东方明显很吃亏。
既然赵长安和蒙学栋都有着强国梦,一个赴美就像当年的谭公,一个留在国内,就像当年跑出去老婆小妾一大堆的老康头。
那么在现在就得对西方霸权,有着一种清醒的认知,而不能傻白甜的天真无邪,认为西方真的就像他们标榜的那样讲人权讲法律,遇到吃亏的事情,也会捏着鼻子忍着,而不会蹦起来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