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样子就有些好笑,不过也能理解。kanshuboy你开了一个小公司,突然全球500强前十位的老总来找你,说要入伙,你相信吗?
我只是很神秘跟他说:“日子久了,你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阿德更直接:“不要想以后,现在只管喝酒。”大胡子还是没反应过来,只是机械的点了点头。
看来这个佣兵团混得应该不怎么样,大胡子把我们带到平时我们肯定不会光顾的一个小酒店。地方小又黑不说,还有一种难以令人忍受的汗味,酒味还有什么东西发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为了怕大胡子面子挂不住,我拉着魂跟着他走了进去,相信魂也是受不了的,不过依他的脾气,就算受不了他也会忍着。阿德就象没事人一样走了进去,我真怀疑他是不是感冒了,或是有鼻窦炎。
四个人在吧台前一字坐开,酒保是个小伙子,看来跟大胡子很熟,跟他开玩笑的说:“哟哟哟,这不是大胡子团长嘛?怎么,又骗了人家进你那个小佣兵团啦?”
大胡子鼻音明显的粗了起来,太暗看不到他有没脸红:“你小子找打是不是?”
那酒保也懂得适可而止,如果我们见到这情况转身就走他就太对不起大胡子了:“三位别介意,我是开玩笑的,其实大胡子人不错的,够义气,要不是我不会武技也去参加他的佣兵团了。”
“行了,你小子别乱说话我就谢天谢地了,不用帮我打免费广告。”大胡子又转身朝我们:“你们要喝点什么?我们现在是自己人了,不用客气,随便叫。”
我却看到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钱袋,掂了掂,我一笑了之,没有说话。
我叫了杯麦酒,阿德也是,魂却叫了杯果汁,我们一起好奇的看着他,好象看着一只会唱歌的猪。他不好意思的摸摸头:“我不会喝酒。”
“呵呵”“哈哈”,我浅浅的笑了几声,表示我被你逗笑了。阿德和大胡子却笑得很大声,一点也不准备给魂留面子。
“不喝酒可以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我说到,魂很感激的朝我点点头,谢谢我帮他解围。
这世上,不会喝酒的人还真不多。这个人,我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阿德显然不知道大胡子并不是我这样的有钱人,叫了一杯又一杯,我估计大胡子等下结账时要喊记帐了。魂从头到尾就守着那杯并不多的果汁慢慢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品,简直比安还要斯文。我的酒量也不太好,叫了三杯就停了。
果然结账时大胡子掏了掏钱袋又放下了,我止住他准备喊记帐的话:“团长,我觉得你人不错,以后还靠你多照顾了,今天这顿算我的。”说完从戒指里摸出一个金币丢到桌上,“不用找了。”
酒保千恩万谢,大胡子又开始不好意思了:“这怎么行,我是团长,第一次却让你付钱,再说……再说,依你的本事,进我的小佣兵团真是委屈了你……”
我一把揽过他的肩膀,对比自己高一头的人做这个动作还真是不方便:“哪有什么,你不是说我们是自己人吗?既然是自己人,还分那么清楚你的我的干什么?”
大胡子还要“可是”,阿德喷着酒气把大胡子另一边也揽住:“放心吧,我老大,呃,也就是莫安,人好,钱多……”
哎,有钱也不是这么个爱现法,你想我在路上被人打劫是怎么的?我一脚踹过去:“喝多就打广告,以后吃饭喝酒你自己买单。”
“啊,我说错了,你人坏,钱少,好色,装好人,没男人味……简直一无是处,下次就不用我自己买单了吧?”
……
第四节初次印象
大胡子的佣兵团有一个很可爱的名字,“天柔佣兵团”,一问,才知道是大胡子的妹妹给起的,说是本来要喊打喊杀的职业要看起来不那么血腥。这是什么奇怪的理论?要是我,我宁可起个嚣张或者霸气的名字,比如什么“惹我等于自杀佣兵团”之类的。
从那破烂黑暗的小酒馆出来,继续向北走,本来青石铺成的路已经换成了泥巴碎石地,路边也长满杂草,两旁的房屋全是大小不一的石块简单的垒在一起,石块中间显然不是那么紧密,长满了绿油油的各种植物,甚至背光的地方还有蘑菇。
大胡子把我们带到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内,推开半掩的木门,扯起喉咙叫了起来:“依娃,点心,啤酒,睡神,都出来,我们有新成员加入了。”
我们三个在院子里站直了身体,半晌,却不见房子里有人出来,突然觉得自己好傻。
大胡子也纳闷,不好意思朝我们笑着:“可能有事出去了吧。”正准备把我们领进屋,一个绿色的身影如风一样飘到我们跟前,却是一个20岁左右的女孩。她一手拿着做饭的铲子,一手摸着自己被烟熏得黑一块,白一块的脸。轮廓还算清秀,小小的瓜子脸,宜嗔宜喜的小嘴,弯弯的柳眉,跟长得四方脸阔嘴的大胡子一点也不象。
她嘴里不停:“在哪里,在哪……就是你们三个吗?欢迎欢迎。”把右手的铲子交到左手,然后在不见得干净的衣服上蹭了蹭,然后主动伸手出来和我们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