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今日一早,狱中守卫传信,云浮烟在狱中自尽了。”
“朕还没有定国公府的罪,为何要自寻短见?”圣上有些不解,心中还有一些惋惜,毕竟自己刚刚指婚三皇子,一人尸骨未寒,另外一人也已香消玉殒,真是家门不幸啊。
“陛下,依老臣所见,这件事情不能再闹腾下去了,无论是定国公的罪,还是还国公的清白,必须有个了断。”陈鸣松这个时候跳出来发表建议,摆明了一副为了朝廷安稳的态度。
“云照雨呢,人找到了吗?”圣上明面上好像不了解各种细节,其实心里明白的很,如今国公府上上下下数十口人,只有一个世子尚有自由之身,这人一天不露面,这事情就一天无法结案。
陆玄风刚想禀报,没想到这次不是太子抢先发话,反而是始终没有发表意见的二皇子开了口,“回父皇,儿臣近日都让禁军在各处加强巡逻,今日有属下禀告,在南门外发现云世子的踪迹,看上去像是刚刚从宫中逃了出去的,而恰好,太子殿下那时也在。”
圣上转头瞪了一眼太子,说道,“看来我这皇宫内院还真成了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随意之地了。”
众臣观圣上有龙颜大怒的迹象,都沉默着不敢再言。
“陆玄风,朕再给你三日期限,找到云照雨,带到朕的面前来,要是三日之内他还不出现,朕就治了镇国公这谋逆之罪。”
也许圣上在乎的,并不是治不治罪,三皇子身死已是事实,云浮烟殉情而去也已经发生,最让他接受不了的是自己这至高无上的皇权受到了无端的挑衅,这份挑衅一部分来自云世子,一部分也来自太子的独断独行。
当今圣上尚处壮年,虽然已立储君,但绝对不会有人挑战自己的权利和无上的荣耀,就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行,至少现在不行。
“太子,这些日子宫里宫外都不太平,你就不要四处乱走了,有时间去陪陪你的母后吧。”圣上几句话,点拨了太子,显然他的诸多激进行事,已经惹得圣上不太满意了。
“老二,管好你的手下,宫里大牢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绝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再有下次,朕绝不轻饶。”圣上心如明镜,当初让老二掌管禁军,正是行那节制之责,现如今禁军的背后俨然有了太子的身影,一旦储君有了结党营私的迹象,后果便不堪设想。
“儿臣遵旨。”太子和二皇子相继说道。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议事厅的交锋,所有人几乎都被圣上训斥了一番,唯独陈鸣秋,几句话点到要害之处,不但没有受到责罚,自己的建议还被圣上所采纳了。
这边厢得意,另一边就得苦了陆玄风了,走出宫门的他,一脸愁容,圣上给了三日之期,都城如此之大,要想找到一个有心躲起来的人,那难度可想而知。
没办法了,陆玄风能够想到的云照雨眼下唯一可能的藏身之所,就是那里了,只能再去一次了。
说着说着,陆玄风带着手下精兵强将,不一会儿再次来到药家大宅门前。
“药小姐,在下陆玄风,有急事相询,还望小姐如实相告。”
府门打开了,原本以为会是府内的通传使者,又或者药灵会亲自出来,没成想这次出现在陆玄风眼前的是一位看上去仙风道骨的老者。
“陆大人,别来无恙啊。”
原来不是别人,正是药家家主,药心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