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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嘉虹发现卓旧的身影,虽然奇怪这一刻雌虫为什么看上去如此萧条,但孩子还是走上前笑着说道:“白白,我和小长戟比赛画画。”
卓旧笑着说,好。
他们走到那面墙。
那面曾经被卓旧写过密语,被温格尔涂改过绘画的墙面。墙上曾经烧灼的痕迹因为春风吹拂起了皱,两个孩子沿着裂痕,一点一点剥开它们,重新展现出一片焦黄的空白。
像天空,像太空。
爱上一个雄虫,愿意为他生孩子,愿意为他放弃自己更美好的未来,放弃自己过去几十年,乃至未来百年的宏图壮志吗?
卓旧没想过。
他太清楚自己的目的地:冲破天空,进入太空,穿过一层一层密密麻麻的险境,降落在一个人烟稀少的落后星球上,隐姓埋名,重新开始。
四个人,靠着航空器的能源和食物,很难飞那么远。
“真干净。画一家人吧。”卓旧对嘉虹说道:“一个有雄父,有弟弟们,还有尖尖、大大和卷卷的全家福。”
如果……
卓旧心想,我是说如果。
“为了雄虫,你们可以永远地留在这颗星球上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大家也看得出来这是个系列文。
小兰花也有文,整个系列如果完整的话是十篇文。
如果我写得快的话,大家应该能看到完整的一套(?)
第201章
戴遗苏亚山监狱迟早有一天会毁灭。
雄虫只要活着,迟早有一天会离开。
这是两个不会改变的事实。卓旧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也知道抉择关头应该把谁从船上踢下去。他蹲下身和两个孩子一起画画,简单又明确地勾勒出各个雌虫的特征:束巨标志性的胸部、阿莱席德亚的卷发和沙曼云那张冷漠的脸孔。
嘉虹和小长戟喜欢卓旧这一点。
他们蹦蹦跳跳让卓旧把自己也画上去,“哥哥。”小长戟指着嘉虹,又指着那个大胸口的人物,“雌雌。”
“我来画雄父,白白,我要画雄父。”嘉虹拿着笔,歪歪扭扭在墙上勾勒雄虫的大翅膀,“雄父是蝴蝶,他有很好看的翅膀。”
卓旧没有见过。
但他知道蝴蝶种雄虫对雌虫张开双翅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