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等等!
飞天睁圆了眼,那人……竟然周身像是有火焰焚烧,红光升腾,异象陡生!一个活生生的人,竟然瞬间化作红羽长尾,顶翎展翅的凤凰!光彩流溢令人不可逼视……
“嗯,爹……”楚空可能被水冰到,呢喃了一句,睫毛抖动睁开眼。
水声忽然变响,那人恢复人身,眼神凌厉至极!
“谁在那里!”
飞天大大方方拨开树叶子,从石头缝里游出来,当然怀里抱的肉球楚空也已经醒了,小小年纪就知道一个真理:美人难得,没穿衣服的美人更难得,努力张着一双大眼看。
美人双手抱胸,嘴角挂着冷笑,好像……来者不善的样子。
“不好意思,其实是我们先下水的,说起来不算冒犯你。”飞天抹抹脸上的水珠。
美人一笑:“你叫什么?”
想了想,飞天……这名字不能乱叫。
“楚南。”顺口诌一个,借楚空的姓用用。
“处男?”美人挑挑眉:“你是么?”
……飞天脸黑如墨。
为什么他会一下子……想到那个上面去。自己也有病,为什么不叫楚东楚西楚北……偏偏开口就是南呢?大汗。
“是清楚的楚,南方的南!”飞天字正腔圆纠正他:“不介意的话让一让,我要给儿子穿衣服。”
他一点儿让开的意思也没:“你儿子?”
不是我儿子,难道是你儿子不成!飞天晃晃正流口水的小空:“小空,叫美人哥哥好。”
“美人哥哥好。”楚空是标准乖乖牌,让他说啥他说啥。
嘻嘻,眼睛吃够豆腐,嘴上再占占便宜,今天真是没白过!
“小空?”他把楚空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多大?”
“一百一。”飞天代为回答,三步两步踩到岸边,先拿布给小空擦掉水珠子,再套衣服。
“一百一?”他摸摸下巴:“才这个年纪?”
关你啥事啊!飞天披了衫子,把楚空的湿头发握起来擦擦擦。
“楚……南,”他非把这两个字的音叫得重重的,“你不是羽族,从哪儿来的?”
“北边。”
“儿子订亲了没?”
飞天有些奇怪,说:“没有呀。”
“那好。”他手一扬,一样东西抛过来。
飞天反手接了,是块玉牌,晶莹温润,花纹精巧古雅。看看玉牌又看看他,不知道初次见面又无交情,他做么送这么大的礼。
“这算定礼。”他懒洋洋的目光从飞天身上移到楚空身上,颇温柔地一笑,笑得父子俩浑身一哆嗦,“我要娶你儿子。”
“咕咚。”旁边有只青蛙跳下水,绿波荡漾,水声轻响。
12。
飞天这人有点儿不大好的毛病,遇到些意外的事情,反应慢半拍,而且常走神儿。比如这个被吓呆的时刻,竟然分神想到儿歌。
一只青蛙四条腿,咕咚一声跳下水。两只青蛙八条腿,咕咚、咕咚、跳下水……
飞天回神!是他幻听,还是那人神经?“那个……你刚才说什么?”
他一边整理衣襟一边说道:“我要娶你儿子,那块玉是我贴身之物,权作定礼。”
不是他幻听,那就是他神经!多苦命的人啊……这么漂亮,居然脑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