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决定只说一遍,从此以后再不会为这件事解释了。
这样一环套一环的精心设计,她既然已经中计,那便只有认命了。
而这个男人此时貌似哄着她和她讲道理的样子,叫她异常反胃。
他既不舍得阮妙彤受伤,好像也不大愿意和自己爆发争吵。
还真是打算享受齐人之福。
翩翩目视远方,声音极为冷淡,“虽然阮小姐出了意外,我很清楚你心情很糟糕。但是,该说的话我依旧要说。”
她一双小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
“无论俞亭与你的是什么关系,也无论她与你之间究竟有多少不可告人的合作,这都不足以让我容忍她,允许她占着我家的宅子,那是我爸爸和我东西,不允许别人侵犯。季绍霆,我作为你的太太,拜托你帮助我,就只是这一次,以后我不会轻易再求你。”
翩翩的声音很低沉,很难过。
她已经开口两次,可如果季绍霆执意不肯帮忙,她也是没有办法的。
想到俞亭那样肆无忌惮地把爸爸的东西丢出来,她觉得自己太没用了。
她什么都做不好,在顾氏工作时很多专业知识都欠缺,做起事情还没有翩淮得心应手。这也就罢了,毕竟从小爸爸就没有特意引导她去接触这方面的知识。
只是现在,她怎么能任由俞亭侵占爸爸的房子。
那个女人,甚至有可能参与了对顾氏对爸爸不利的事情……
季绍霆脸色阴沉,始终缄默。
翩翩苦笑,“如果,这一次你真的不肯帮我,那么婚礼……我真的没有心情办了,你可以……你可以等阮小姐身体恢复,与她,在一起,我没有意见。”
男人的脸色微微变化,明显的不悦。
翩翩咬着下唇,慌忙补充,“可能你会觉得我是在威胁你,但我真的不是这种意思。我所说的一切,都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季绍霆抚在她肩膀上的大手渐渐施力,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
翩翩次日清晨起床时,季绍霆已经离开了季宅。
之后的很多日,翩翩都没有见过他。
就连每周两节的艺术素养专题课,他也没有出现。
翘首以盼季叫兽的姑娘们大失所望,专业教授来上课,偌大的教室内死死沉沉,人人昏昏欲睡。
……
翩翩觉得,如果她没有理解错误的话,季绍霆此时此刻的举动,应该是,离家出走了吧。
一个大男人,竟然像个小朋友一样,闹脾气离家出走了?
不过也或许他只是去贴身照顾阮小姐呢,这也未可知。
……
今天是周末,翩翩如常用过早午餐就准备出门,她和林姒一早有约。
陈伯立在一旁收拾餐具,突然幽幽地开口,语气却轻描淡写。
“太太可知道,先生搬去别的物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