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砒霜吗?”
“演出后放在三明治里吗?这个想法真有意思。你认识罗斯·格里登吗?那些女演员一门心思想着玩花样、搏上位!罗斯有一次就用了毒药。我从来没想过使用砒霜。这种从除草剂或毒蝇纸中提取出来的东西我才不会用呢。”
“雷斯塔里克先生,你多长时间来这里一次?”
“警督大人,这可没个固定规矩。有时几个星期都不来,但我尽量每个周末都抽点时间来一趟,我一直把石门山庄当成自己真正的家。”
“塞罗科尔德夫人喜欢你经常来吗?”
“欠塞罗科尔德夫人的我永远都偿还不了。她给予的同情,爱护和理解——”
“还有不少钱吧?”
亚历克斯似乎很讨厌这种说法。
“她把我当儿子看,她欣赏我的工作。”
“她跟你谈过遗嘱吗?”
“当然谈过。警督,问这个有什么意义呢?塞罗科尔德夫人可没出过问题啊。”
“最好别出问题。”柯里警督沉下了脸。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就最好别问。”柯里警督说,“如果知道的话——你就走着瞧吧。”
亚历克斯出去以后,莱克警员说:“满嘴胡话,你说是吗?”
柯里摇摇头。
“不一定。他可能的确有创造力,可能就喜欢生活轻松和夸夸其谈,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很难说得清楚。他说听见了跑动的脚步声,是吗?我敢打赌这是他编的。”
“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当然有特别的理由,虽然我还没找到,但总会找到的。”
“先生,或许是几个聪明小子溜出学院大楼干了这事,也可能是浑水摸鱼的盗贼,如果是这样的话……”
“罪犯就是要引导我们这样想。这个结论对谁都好。莱克,但要真是这样的话,我就把那顶新软帽给吞下去。”
***
“我当时正好在弹钢琴,”斯蒂芬·雷斯塔里克说,“弹了没多久,就听见刘易斯和埃德加的吵闹声。”
“你怎么看那件事?”
“说老实话,我没把那当回事。那个穷小子经常这样。他并不是真的糊涂,只是想发泄发泄。事实上,他瞧谁都不顺眼——特别是吉娜。”
“吉娜?你是指赫德夫人吗?他为什么生她的气呢?”
“因为她是女人——一个漂亮女人。吉娜却认为他很滑稽!她算半个意大利人,意大利人潜意识里都有些残酷。他们对老人,丑陋的人或某方面奇特的人没有任何同情心。他们喜欢随意指摘、讥笑那些人。吉娜就是这样。她对埃德加一点好感都没有。他荒唐又自负,骨子里对自己没信心。他想引人注意,却只让自己看上去更傻。小伙子的不幸遭遇对吉娜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你是说埃德加·劳森爱上赫德夫人了吗?”柯里警督问。
斯蒂芬乐呵呵地说;“是的。其实我们多少都有些喜欢她!她也喜欢被很多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