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舒笑看着沈宝珠,“妹妹怎么不说话了?脸色这般难看,可是不舒服?”
沈宝珠深呼吸了一口气,“没有,挺好的,姐姐忙去吧。”
冬日宴那么长,又是吴小娘一个妾室操办的,定然会出事。
她啊,只要忍着宴会结束,总能看到沈望舒笑话,让自己心中这一口郁闷之气,给出了。
再不行,以她对吴小娘的了解,做一些让沈望舒丢脸出丑的事,也是轻而易举的。
沈望舒看一眼沈宝珠,便知道她想什么,不由得弯唇轻笑。
她们坐了一会儿,便有丫鬟来说,护国公夫人她们去梅园赏花。
沈望舒她们挪步到梅园,虽还未下雪,可枝头上的梅花,已经零零散散的开着了,不算好看。
她还未走到前面,就听到荣安伯夫人,讥讽护国公夫人,“本想着这冬日宴是小妾操办,定当上不得台面,没想到操办的还真不错。”
“春姐姐这下子的日子,可是舒服了,有了吴小娘这个得力助手。”
护国公夫人脸色当即不好看了。
丁梦秋赶忙上前,“娘,谁人不知是吴小娘闹着要操办的冬日宴,这也不过一般般,就连那茶水,往日护国公夫人备的是顶级毛尖。”
“可今日的茶水,虽也是毛尖,但有股子霉味,怕是陈年旧茶。”
“再说枝头上的梅花,开的这般零散,可没有欣赏的看头,若是世子夫人操办,定会让丫鬟扎了绢花点缀,绝不是这般凄凉。”
吴小娘一听,顿时就炸毛,“龚大娘子话可不能乱说,我准备的都是新茶,一两毛尖,可是要十两银子的。”
“还有是国公爷和夫人看重我,这才让我操办的冬日宴。”
尚书夫人嗤笑出声,“吴小娘可真会说笑,前些日,你站在屋顶上又哭又闹的,难不成是在屋顶上跳舞,欣赏风景?”
“那日,我可是在院中,看的听的一清二楚,便是你闹着要操办冬日宴。”
“护国公哪有同意你操办冬日宴,还是护国公夫人心软,这才答应了的。”
尚书夫人转身,便将那日吴小娘如何上了屋顶,如何哭闹,然后护国公夫人如何同意的事,给细细说来。
没办法,谁让尚书府就在隔壁,就一墙之隔,声音稍大一些,便能听到了。
吴小娘听着脸色难看,但还是梗着脖子,“那是你看错了,听错了,才不是这样的,护国公可宠爱我了,夫人也待我如亲姐妹。”
护国公夫人只翻着白眼,“得了吧,我爹娘生不出上赶着给人做小妾的女儿,我也没有做小妾的妹妹。”
真是半点都不给面子,吴小娘脸色都难看了。
但是没关系,反正大家都夸她冬日宴准备的很好。
沈宝珠在旁边看着,笑话着沈望舒,“本以为姐姐嫁高门,日子舒服的很,不曾想也是这般,有个正经婆婆,这还有个小婆婆。”
“这日子,未必比我过得好。”
她总算找到优越感了,心里也没那么憋屈了。
沈望舒淡淡的回着她,“总比妹妹好,至少夫君不会为了外室,害的我小产,又让我亲自去保外室出来。”
“你……”被戳痛痛处的沈宝珠,咬牙瞪着沈望舒,“你也只会拿外室说我。”
沈望舒轻笑,“你拿我公爹的妾室说我,不是更好笑?那又不是我夫君的妾室,可你的外室,那是你夫君给你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