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在地上,哭着求饶,“少夫人饶命,老奴只是贪点油水,这些采买,都是王管事采买的,老奴也不知多少钱。”
王管事没想到赵嬷嬷竟然就这样招了,一下子就慌了,“你别胡说八道,这些都是你让我去买的,厨房用什么,都是你说缺了,我才买的。”
赵嬷嬷哭着说,“少夫人明察,老奴说的都是事实。”
沈望舒又质问王管事,“一匹绸缎十两银子,瓦片三十文一片?”
王管事的说辞,也一样,“那都是上好的绸缎,自然要十两,瓦片也分等次,好的三十文,少夫人若是想用差的,十文钱也有,只是您不怕一阵风刮来,瓦片便被掀飞了吗?”
沈望舒声音又冷了一些,“上好绸缎,五两一匹,砖瓦等次,红砖瓦十五文,你说差的十文钱,那是泥瓦,也不过五文,若是买的多,可以四文!”
“府中下人的换季衣服,五两银子一套?你们是主子吗?”
听到沈望舒对市场价如此熟悉,震惊的瞪大双眼。
一般主子,是不知道这些价格的,只要和采买的铺子掌柜串通好便成了。
可没成想,沈望舒竟是连最低价都懂。
王管事心中已经有些后怕,但还是强硬的说,“少夫人自小在庄子长大的,所知的物价,用的品级与护国公府不同,自然……”
沈望舒怒声打断,“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吴嬷嬷!”沈望舒声音冷厉下来,“将府中所有人都叫到揽月楼来,让他们看着恶奴欺主的下场是如何的!”
她连账房先生和管家都没有再问,没必要了。
这些都是老油条,欺负她是新入府的,没有管家经验,便想欺瞒她。
特别是她管中馈的这段时日,他们更是贪的明目张胆。
很快,府中的丫鬟小厮,都到了揽月楼。
院子里站不下,便站到了院外。
沈望舒冷然扫了一眼,就清冷开口,“厨房赵嬷嬷和采买王管事,利用职务之便,贪墨府中银子,一斤精米也敢虚报五十文。”
“将他们杖责五十,发卖出国公府!”
赵嬷嬷和王管事,纷纷求饶,“少夫人饶命啊。”
沈望舒冷然看他们,“我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打!”
府中打手早已候在两边,将他们二人,压在地上,棍子便狠狠落下。
“啊!啊!啊!”
赵嬷嬷和王管事的惨叫声,穿透云霄,看的所有人心中都跟着发怵。
沈望舒抬眸看着丫鬟小厮,“你们都还有机会,能够将功补过,若是揭发谁做了错事,或者自己说出来的,都可以免于责罚。”
“若是无过错揭发的,揭发一人一件,便有一两赏银。”
“可若是一旦被我查出来的,那下场便和他们一样,杖责三十,发卖出府!”
沈望舒这一番恩威并施,功过相抵,震慑了所有人。
有人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