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说的直白。
沈望舒有些无语的看他,“你哪里听话了?”
谢司珩:“听话啊,娘子不让我喝酒,我就不喝,今天晚上真的只和慕臣舟喝了两口,蜻蜓点水那种,做做面子的。”
沈望舒想了一下,并没有说不让谢司珩喝酒的话,“我没说不让你喝酒。”
“娘子说不喜欢饮酒的男子。”谢司珩看着沈望舒,“娘子在乞巧节那天说的。”
沈望舒想起来了,那天他问她是不是喜欢书生,她说不喜欢,然后也说不喜欢饮酒的男人。
那天她怕他喝酒落马,所以随口一说,不曾想,他倒是听进去了。
“是吗?”沈望舒声音淡淡的。
谢司珩愉快的心情,顿时又有些失落,“我记得那么清楚,并且照做了,娘子竟然不记得。”
听他这般委屈可怜的语调。
沈望舒竟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也不是不记得。”
“那娘子就是特意叮嘱我的,对吧?所以我不喝酒了,娘子就喜欢我了,对吧?”
刚刚失落委屈的谢司珩,一下子就又双眼明亮愉悦起来。
沈望舒觉得谢司珩就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给三分颜色,就能染色。
真会上杆子往上爬啊。
“世子爷刚才说吃了一点儿,可有吃饱?厨房给你温了海鲜粥,要再用一些?”
谢司珩知道见好就收,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娘子惦记着我,那我自然是要吃的。”
沈望舒让茯苓去把海鲜粥,端上来。
这会儿,谢司珩想起了沈宝珠让带的话,“对了,你妹妹让我给你带话,说是没有名字。”
“嗯?”沈望舒也是有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
谢司珩也疑惑的问她,“她让我带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望舒只是稍微懵了一下,便明白过来了,“慕臣舟给别的女人洗肚兜,洗月事带,被我们给瞧见了,然后他就解释是给沈宝珠买的。”
谢司珩听的瞪大双眼,“慕臣舟还会给女人洗这些?真的假的?”
慕臣舟这个人,别看是一介穷书生,可却因为有着十分出众的才华,还有样貌也确实出众,便十分的清高和高傲。
反正文人书生的那点子通病,怀才不遇,清冷高傲,还有什么不喜欢满身铜臭味的。
不过慕臣舟有一点是比其他书生好,其他书生就喜欢扎堆花柳丛中,甚至以粉红知己比别人多,而感到骄傲自豪。
慕臣舟却不是如此,纵使有清官花魁,愿意拿银子给慕臣舟,他也不愿意。
当然,在慕臣舟十岁便考中秀才,就有一些商贾世家,一些官宦世家,看中慕臣舟的才气,朝他伸出了橄榄枝,也有想让他做东床快婿的。
但,都被一一拒绝,也因此,慕臣舟这些年都没有下场科举,就是不想早早的攀龙附凤,而是想靠自己的本事往上爬。
这个人,说起来倒也是有些情义的。
也难怪沈望舒之前,会选中他,不出意外,确实是个好人选。
但,刚才沈望舒竟然说慕臣舟给其他女子洗肚兜,洗月事带?
这简直震惊他的人生!
沈望舒淡淡的嗯了一声,“亲眼所见,很奇怪?”
谢司珩用力点头,“太奇怪了,慕臣舟这个人不近女色,有女子拉他衣袖,要不是穷,他都恨不得把袖子给剪了!”
“尽量和女人维持一米的距离,说男女授受不亲!”
“我就没见过他这么洁身自好的男人,要不是突然和你妹妹成亲,我还以为他是个断袖呢。”
这些,不过是慕臣舟在为叶七七守身如玉,他们可是真爱呢。
沈望舒嗤笑了一声,抬头看着谢司珩,“那你呢?”